秦知楓擲地有聲的一句,“嶽將軍征戰沙場半生,是四國都為之欽佩的大英雄!你是他的女兒,斷然差不到哪裡!”
靈楚多想仰天長嘯,我!差得遠了!只是勉強的笑著,撐住了勇氣。
出宮的路上,天空下起了漱漱雨滴。
靈楚大步的走著,飄忽的雨點傾灑在她如雲的秀髮,給青絲蒙上了薄薄的雨霧。
忽然,一雙手遮擋在了她的頭上,像一把撐起的荷傘。
清淺的木槿香,微微的呼吸聲。不言不語卻是世間最美的呵護!
靈楚停住腳步,有些彆扭的出聲:“秦知賢,你為什麼對我……”
秦知賢薄唇輕抿,走到她的對面,伸出的手欲觸上她姣好的面容。她警惕的步步後退,出聲道:“你幹嘛!”
秦知賢以乾淨的指腹拭了下眼角,低聲笑道,“眼角有雨珠。”
“噢!”靈楚快速的簡潔一字,忙用衣袖擦臉,毫無章法!
秦知賢撲哧一笑,雙手不自覺的搭上靈楚的手臂。“你說你怎麼能這麼的……傻呀!”說完,無情的哈哈大笑。
“秦知賢,你……”靈楚抬頭,氣哄哄的對上他肆意大笑的俊臉,出聲警告道,“別笑了!有什麼好笑的。”
他非但不聽,還變本加厲!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靈楚想出手,可被他的雙手大力扣住。靈楚猛烈地掙扎,出聲道:“你鬆手,我的手臂被你握得好痛!”
秦知賢這才停止了狂笑,手勁也鬆了些許。突然的安靜讓兩人忘記了接下來的話,他鳳眸裡的款款真摯,她就好像一塊浮木被他深邃的眼眸抓住,緊緊的。
那人,那眼,那唇……那麼悄無聲息的靠近,她眨眼,她抿唇,她步步後退。那抹熱就貼在了手心,溼溼的、潤潤的!
秦知賢閉著眼眸,唇角勾起微笑,原來……親一個人是如此的甜蜜!儘管沒有看到她的樣子,只是輕輕的貼著,心就像綻放的花蕊美麗滿足!
“秦知賢,你能鬆開嗎?我的手心全是你的口水,噁心死了!”
什麼?秦知賢所謂的甜蜜戛然而止。睜開的眸裡盡是失望和一寸尷尬。
“嶽靈楚,做本王的王妃吧!”他迅速的恢復以往高大自信的樣子,開口道。
“做夢!”靈楚簡短的拒絕道。
“本王位高權重,玉樹臨風的,哪不如你的意了!”秦知賢不解的道。
“第一,你桃花爛賬一大堆,我沒空和別人搶你。第二,你多情濫情,而我要的是鍾情。第三,你脾氣古怪,小家子氣,而我欣賞胸懷廣闊、溫潤如玉型。第四,也是重要的一點。我……不喜歡你!”
最後一句,靈楚說得格外認真和堅決。
“本王……改!”秦知賢吐字極其鄭重,“至於最後一點,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嫁給本王定不讓你受委屈便是。”
靈楚無奈的翻了下白眼,心想腦子有病吧!都拒絕得這麼明顯了!眼看雨滴嘩嘩直落,靈楚趁他不注意,身子閃電如風,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輕功!好生敏捷飄逸。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秦知賢如是想著,薄唇輕揚,鳳眸燦然光華!
永寧殿
皇后對鏡梳妝,菱花鏡中是她清秀的面容,只是眼角的皺紋就像一條條藤蔓,昭示著歲月的痕跡。唇瓣微揚,不禁想到初嫁帝王時的嬌豔動人。
那年,他不過十八年華,她也只是長他五歲。當初的自己正是嫵媚風華,明豔照人令他喜愛。然歲月蹉跎,他為帝王盡得佳麗,空聞舊人哭!
“娘娘,該就寢了!”連心行禮道。
皇后放下手中的齒梳,出聲道:“連心,剛才外面發生了何事?本宮方才聽到有人朝永寧殿方向來。”
“娘娘……”連心低聲道,“據說是抓到殺死平兒的兇手了!”
“什麼!”皇后猛然一驚,焦急的踱步,慌張的神情。“難道是查到本宮這兒了!現在該如何是好?”
連心上前,附耳在皇后耳邊說了幾句,皇后幾分疑慮的開口。
“此事千真萬確。他真的死了!那……那個瘋女人呢?”
“娘娘,一個瘋女人的話……誰又會相信呢!”連心勾起陰險的笑。
大雨滂沱,沙沙打落的是樹蔓,流淌的是血染的塵埃!
翌日
天微微放亮,薄薄的雲霧繾綣難分。
靈楚早早起來,簡單洗漱後,閒庭散步來到正堂。
“小姐。”匆匆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