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宋大人說道:“嶽姑娘,你這香何處可覓呀!可否交與本官。”
靈楚輕聲一笑,明媚的眼眸裡掛滿了得意。“宋大人,這香是我師傅秘製的,不外傳。”
宋大人一聽到,本是期待的神情一下變得失望。語氣酸溜溜,“你的師傅可真小氣!”
“這香是我不教你的,關我師傅什麼事。”靈楚抬眸,略顯得不高興,但見他如此好奇期待,便退了幾步。
“我勉強可以給你一些。”
似有幾分牽強,在場的人聽到後忍俊不禁。
一間破舊的宮殿,擺設簡單,碗盆的顏色黯淡,殘缺的口子似經歷了風霜雨打。懸掛的賬紗浸染各色圓暈,昏暗的色彩愈發襯得殿內冷清凋敝。房樑上織滿了蜘蛛網,巢燕撲打著翅膀,灰塵如漫天的雨飛落,磚紅色的瓦塊咂得一聲墜落,驚起幾鷗白鷺。
但見一名衣衫襤褸,頭髮苟亂的女人。她癱靠在圓柱上,一雙手交叉搭放在膝上,這雙手滿是風雪,削瘦得只剩皮包骨,凸起的骨節上鮮紅的劃痕,觸目驚心。磨破的指甲深深地嵌在骨肉裡,指腹細小的口子容易被人忽視,但那青紫的周圍映襯猩紅的小口,與漸漸腐爛的面板,吸引著蚊蠅的“光顧”。
她的臉被大半又臭又黏的髮絲所擋,但那雙圓瞪的瞳孔裡充滿了無知與不知疼痛的無謂。
她猛地收緊手掌,強硬的臂勁令人唏噓。
“娘娘,該吃飯了!”
粗啞低沉的聲音就像卡磁的帶子,只見來人的腳一隻是瘸的,身子隨著他走路一拐一晃的。他滄桑灰土的臉龐上,眉毛白又密長,細長的雙眼承載著歲月磨難的痛苦與堅韌,眼角的皺紋條條分明,乾裂的肌膚撕扯著鬢邊斑白的發,鬆弛的抖動。
女人的眸裡閃過鬆懈,一股腦的衝到飯碗的面前,暗黃的手抓起飯就狼吞虎嚥的往嘴裡送,有的沾到嘴巴周圍,再加上她痴傻的笑著,格外淒涼!
“小木,我的糖葫蘆呢!”她期待的表情看著男子,童真的話語,痴呆的神情。
“我準備著呢!好好吃完飯我就給你。”男子盈著淚,眼眶泛紅,還是強顏開口道。
女子一聽,興奮的點頭,猛烈地刨飯。她吃一下看一下男子,男子點頭示意,忍到動情處,難以剋制便急忙躲到一邊,不去看不去想。
“嶽姑娘,你又是如何知道兇手一定會去毀滅屍體的。”秦知楓道。
夜色下眾人的腳步隨著彩蝶的身影,步步緊鄰。
靈楚淺笑,“心理戰術。利用兇手的不安與害怕來達到混淆視聽、甕中捉鱉。”
秦知楓恍然頜首。
幾人跟著彩蝶來到了一個被茂密的雜草圍繞的陳舊宮殿,硃紅的油漆早已脫落,破碎的瓦塊零落滿地。
一個連遮風擋雨都成問題的宮殿。
半掩的牆門不時傳來嗡嗡聲響。靈楚上前,欲推開被秦知楓禁止道,“嶽姑娘,不可!還是等御林軍來了再進去。”
靈楚哪等得及,沒待眾人反應過來,她已推門而入。
“嶽姑娘!”秦知楓驚呼,見她已進去,便也想進入,卻被兩位大人擋住。
“皇上,您萬金之軀不能進啊!萬一有危險,那可如何是好!”
秦知楓欲闖,“放肆,難到朕還不如一個女人嗎?”
“皇上……嶽姑娘她會功夫的,我等進去恐會給她添亂啊!不如再此等候莫大人和御林軍前來。”
秦知楓拂袖,“早知如此,就該派御林軍一同前來。”
“皇上,那也是怕打草驚蛇呀!”
秦知楓的眉皺成小山丘,背手束立,腳步徘徊。早知道學功夫了!
靈楚進門後,被一股焚臭味燻得夠嗆,腳底下時不時會踩到蟲蟻和稀爛的果蔬。
一步,一步……漸漸靠近昏暗的火光,聽見噼裡啪啦的聲音,靈楚不由得提高警惕。
她緊握著拳頭,小心翼翼的探索靠近。當她看到火堆旁的人兒,她警惕的內心徐徐放下,握拳的雙手也不知不覺鬆開。
女人傻傻的啃著自己的手指,那雙漆黑的手被她的口水浸溼,她還不滿意的舔著手背手心,似要吃個飽。
靈楚的心霎時軟了,女人糟亂的發和痴呆的表情,那抹嘴角無邪得像個孩子。
靈楚一步一步的走近女人的面前,眼裡滿是溫柔和疼惜。女人只是睜大無知的眼睛,靜靜的等待她的靠近。
突然,女人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大睜的眼眸裡一下湧進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