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見敗嘴角扯了扯,他毒還沒解呢,現在丹田還有些滯澀,萬一打不過可尷尬。
而且他平日在官衙的館舍裡面來來去去,可是好公民,打壞了市集的東西,可是要賠錢的。
“有毛病。”
他拿出月缺石項鍊,腳下一陣炫光,便消散無蹤。
這又是惹得集市上的人,驚疑萬分。
……
館舍池塘中,荷葉蕭索了幾分,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漣漪,映照著天空雲層。
庭院中,不見人影,只有風聲和竹葉的沙沙聲。
估計是有人規整了狼藉,看上去不似剛打鬥之後那般雜亂。
花見敗這一出去,大概是混了兩個時辰才回來。陳老頭沒找到,阿宇這邊怎麼辦啊……
他垂頭喪氣地行至迴廊處,透過幾許竹枝的疏影,恰好看見寧修肅踏出了房間。他那如霜似月的襴衫,似一攏霧氣,在光影交錯中有些疏淡。
好巧不巧地是,一道人影似夜梟掠過,隨風穿過竹林之梢。
他腳尖從屋瓦上一點,便穩穩落在荷塘處,闌夜似深夜的衣袍,勾勒落拓身影沉嶽如山。
孟祈憐步伐匆匆,“念徵,我聽聞邪道之人來襲,你沒事吧?”
寧修肅搖搖頭,示意他安心,又說道:
“憫之,如今正是關鍵,你回來的恰到好處。”
孟祈憐這才將手中深灰布裹著之物,朝他遞來。
“東西替你找來,接下來,靠你了。”
寧修肅打算去忙煉丹之事,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便道:“對了,現在花護衛也是重傷初愈,若是接下來需要什麼,還得麻煩你幫襯一二。”
孟祈憐應道:“好。”
花見敗見他忙忙慌慌又去了一處房間,手中之物,露出漆了金的一角,分明是神龕盒子啊……
忽而,“吱嘎”這輕輕一聲木門響動,他有些鬼祟地掩了門戶。
那邊不是雜物間麼?
花見敗怔怔看著遠處,實在沒明白,寧修肅為什麼拿神龕盒子?
“孟大人!”
花見敗快步跑來孟祈憐的跟前,詫異問道:“你們在搞什麼?”
“在……試煉解藥。”
花見敗顯然不大瞭解,只是稀奇:“啊,孟大人你這次去上清宗,是找到辦法了嗎?”
孟祈憐神色微有凝重,顯得面容愈發冷峻了。
他搖了搖頭:“上清宗的丹修不肯出山,是念徵自己在想法子。”
花見敗微微怔愣住了,好似反應了一陣子,
“他……他能有什麼法子?”
孟祈憐也不隱瞞,將寧修肅體內有解藥之事,和這幾日所獲得的幾處訊息詳細講來。
“什麼啊!”花見敗忽而炸呼呼地一聲,“以身試藥,有沒有搞錯啊孟大人,你怎麼能讓他幹這麼危險的事情!”
孟祈憐被他這德行吼得愣了一下,知曉他這火急火燎的性子,倒也沒動氣。
“花護衛,他此番也是為了你們。”
花見敗使勁一跺腳,二話不說,直直衝進了那間雜物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