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忱沒察覺這一點,只是喃喃地說了句:
“你和她那麼像,可是……可是吾,吾把她弄丟了。”
他說話間垂首,那彎弓般的眉緊擰,金色蛇眸猶如寒潭死水,很是神傷。
花見敗見這人好像很傷心,可憐兮兮的。
他停下往後退步的動作,忍不住地安慰了一句:“哎呀,大叔,這有什麼難過的,你去找她回來不就行了嗎?”
“她早就離開了,我找不到她……”
司忱黯然的蛇目,直直地凝視著花見敗,又透出一絲不可見的狂熱和陰翳:
“但是為什麼,你長得這麼像!除非……除非……”
司忱忽而欲言又止,猝然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往上一扒拉,便看見了肘部關節處,有一道小疤痕。
“原來如此。”
花見敗被他這動作,嚇得心驚肉跳,“你啥意思?”
“你……你可不可以,叫聲爹。”
“我叫你大爺啊!哪有吃豆腐還佔人便宜的!”
司忱蹙起彎眉,又道:“不太對,你姑娘家家,聲音怎麼這麼低?”
姑娘?
花見敗反應過來,自己穿著芍藥色的女裝,他嘴角抽了抽:
“啊哈哈,那什麼,就當我得了風寒唄。”
“哎,沒意思,洛府真沒意思。”
司忱收回了些目光,就像是思慮了什麼,“剛剛有個小魚乾好像在找你。”
“什麼小魚乾?”
“他說他叫曾念,你認識麼?”
花見敗又愣了一下,曾念……
“他長什麼樣子?”
司忱也不回應,只是搖了搖頭,驀地消失在原地。
“歪,等一下啊!”
花見敗見這人來去無蹤,剛剛就該讓他帶自己出去的,怎麼就慢了半拍嘛!
他一拍腦袋,是垂頭喪氣,正在這時,屋外有腳步聲傳來,踏入屋內的是一個丫鬟。
她端著一些肉羹湯和小菜飯食,花見敗搞不清楚屋外的情況,但是目光落在她的靴子上,卻看見了沾上一些焦枯的草。
“剛才外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有一個邪修來大鬧……”
丫鬟只是說了半句,再怎麼問下去,也是不答。
花見敗知道這些人都是故意,好像有什麼規定似的,面對他的問話絕對不會超過一句。
花見敗心中思量,又呆滯地望著屋外的樹杈,那上面的蘋果很是明豔。
已經是碩果累累的秋日,薄雲淡染的蒼穹,如同明淨的湖。泛黃的樹葉在微風浮動之下,翩翩落在地面,又被沙土蓋過。
流雲般的衣襬輕輕掃過枯葉,“嚓嚓”之聲細微又十分動聽。
寧修肅行於沙土之上,微風拂過,撩起他額前的髮絲,那面具與他完美地融為一體,愈發顯得他疏冷了幾分,仿若不食人間煙火。
他遠離了洛府,行至偏遠的城外,城門口出城入城的人流如織,車馬紛紛,是熙熙攘攘。
一處牆壁頗為醒目,乃是張貼告示之所。其上紙張泛黃,字跡各異,有的是官府政令,有的是尋人啟事,亦有商家的促銷廣告。
寧修肅又看見了自己的頭像,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張通緝令上,這才突然發現,頭像的右下方用極淡的筆墨,畫著SoS……
求救訊號?
第一次看見的時候沒太注意,上面好像還寫了什麼。
他怔愣了一下,湊過去仔細看了看,居然還有一串問答填空。
“天王蓋地虎啊——()燉蘑菇?”
“探戈探戈,探戈探戈走()一走()一回頭?”
……
什麼情況,岐安有穿越者?
寧修肅一頭霧水,正搞不明白。
“曾小魚乾,原來你是個通緝犯,難怪遮遮掩掩。”
司忱鬼魅一般的出現,雙手抱胸,赤紅色的舌尖在獠牙上輕輕一舔,眼神陰冷地斜視著他。
寧修肅早察覺他一直跟著,是一點也不意外。
他淡淡說了句:“你剛剛是不是一直在洛府?”
“沒錯。”
他回身看他:“看來你能進那個法陣?”
司忱鼻腔中發出沉悶的“哼哧”聲,帶著深深的寒意和不屑,
“那不過是個天星罡陣,整個洛府是建於罡陣的陣基之上,而新娘屋子外面的小型樞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