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昂尼得,周逸龍就不自覺的會心笑了起來,列昂尼得和葉夫根尼算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認識的第一批戰友,也是交到的第一批朋友,這份情誼顯得分外珍貴。
他將身子向沙坡下滑了滑,躺在坡道上,點燃了自己的香菸,隨口向身邊的盧特考斯基問道:
“你老家哪兒的,在家鄉還有沒有朋友?”
盧特考斯基也滑了下來,悄悄將嘴中那根皺巴巴的香菸,重新收回懷中放好,拿起周逸龍遞過的香菸點燃,狠狠吸上一口,這才吐出幾個菸圈,陶醉著微笑說道:
“我老家是哈爾科夫的,有個一起長大的發小。”
周逸龍哈哈大笑起來,男孩子嘛,誰還能沒有兩個發小呢,便出聲調侃道:
“你們一起追過姑娘嗎?”
聽首長提起這事,盧特考斯基瞬間來了精神,他手舞足蹈的說道:
“那是必須的,當初為了葉列娜,我們至少在拖拉機廠的圍牆外幹過三架。有一次,我一拳把他臉打腫了,他回家拍捱揍,告訴爸媽是不小心在樓梯上摔的;還有一次,他把我的尾椎骨給踢中了,害的我只能站著聽了一星期課…………”
這小子一說起自己的發小,似乎就變得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各種奇聞醜事聽得周逸龍是捧腹大笑,樂個不停。
見政委同志似乎很容易接觸的樣子,盧特考斯基也試探著問道:
“首長,您小時候在家鄉,也有發小嗎?”
盧特考斯基的這個問題,讓周逸龍慢慢收起了笑容,他想起了遠在天邊的祖國,那裡有很多他割捨不下的情懷。
愣愣出了會兒神,周逸龍拍了拍落到身上的菸灰,有點唏噓的看向盧特考斯基說道:
“當然有,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這些可是讓人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情懷!”
是嗎?
首長的這句話,深深印刻在了盧特考斯基心裡。
他忽然想到,自己跟莫維奇既是同學,又是戰友,有這麼多情懷,難怪讓人心痛難耐,割捨不下。
就在兩人都各自陷入往事時,日軍的重炮慢慢停止了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