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穿著軍服,或是穿著特質的服飾。
他們唱著大調,慷慨激昂,年幼夕還真沒聽懂。
“他們唱的什麼?”她聽到,臺子下居然還有百姓跟著唱。
盛子書一笑:“這出戏,唱的是百年前大戰東陵蠻兵。”
難怪了,南疆城百姓對東陵人的恨意,那可是刻在骨子裡的。
戲臺子上唱的越歡,他們就越激動。
正唱著要將東陵蠻兵一刀砍死,臺下百姓們沸騰了。
可明明那把刀是假的,砍在蠻兵的腦袋上,頓時鮮血‘蹭蹭蹭’的竄了出來。
血液迸射出來,飛濺到幾個戲子身上。
他們頓時一愣,再去看被砍掉的腦袋,已經滾了幾圈,掉進了人群中。
年幼夕眼睛一亮:“這特效不錯啊?”
話音剛落,盛子書倒吸一口涼氣:“不是,那是真的!”
人群中已經有人尖叫著四散開來,臺子上的幾個戲子早就嚇傻了。
尤其是舉起刀砍人的那個,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懵逼。
可詭異的事情也在此時出現。
那具身體,被砍掉了腦袋,居然還能直直的站在臺子上。
他接著奏樂接著舞……
就,挺恐怖的。
“啊啊啊,死人了!”
“快跑!”
主街上一片騷亂,臺上更是嚇傻了。
盛子書皺眉:“你留在這,我去看看。”
年幼夕能聽?
等他走了,她快步跟上。
此時街上就剩下膽大的看熱鬧了,膽小的,早就跑了。
那顆血淋淋的頭顱剛好就在盛子書的腳下。
他沒有露出害怕的表情,而是冷聲問道:“誰是班主?”
“我、我是。”
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走了過來,年紀40幾歲,看起來有幾分精明。
但他的眼底慌亂和恐懼是掩飾不住的。
“死者是你們戲班的?”盛子書又問。
班主點頭:“是,他是我們戲班的,叫阿生,是個孤兒。”
“他呢?”盛子書指了指臺子上,手持大砍刀的那個。
班主這下表情變了變,情緒也隨之激動:“他是我兒子,世子爺,我兒子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他正說著,臺子上那個沒有腦袋的‘咣噹’一聲,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