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夕笑笑,她是為了百姓,也是為了那個林子裡,曾經為了百姓喪命的女人們。
為了平兒姐姐,和其他的姐姐們,算是給她們積陰德,來生去個好人家。
來世,願她們可以平安順遂,家庭美滿。
“我就說,年家丫頭是個好心腸的!”南嶺郡主目露讚賞之色。
盛子書看著她的眸光也閃閃亮,搞得年幼夕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郡主嬸嬸。”
年幼夕看了眼還虛弱的不能講話的鎮南王:“我們要回去了。”
“你們要走?”盛子書第一個驚訝:“才來了幾日。”
“還有些事情需要回去弄清楚。”
在背後幫過清雅的那個老頭子,是不是話梅精?
為何兩個皇室中人,身上都被種了這種蟲?
“再留些日子。”南嶺郡主也有些不捨:“我這一生,就這麼一個兒子,還沒體會過寵女兒的快樂,你讓嬸嬸再開心幾天。”
“正好今晚上有南疆大戲可以看,再多留兩日!”
年幼夕是想告辭回盛京,但扛不住南嶺郡主的這一番熱情挽留。
最後還是答應留了下來,正好看看這在大盛王朝久負盛名的南疆大戲是什麼。
不過她好奇的是,怎麼一早上都沒見著盛謹墨?
“小姐,姑爺和荀王一早就出門去了。”還是靈郡懂事,一眼就看出來她在想什麼。
年幼夕看了眼院子外,能聽到街道上熱熱鬧鬧的。
“外面好像很多人?”
靈郡去打探了一番,回來說道:“就在街口搭建晚上的戲臺子呢。”
“說是要大慶三天,妖火和冰雹都沒了,他們今年的莊家有救了。”
年幼夕點點頭,百姓們不外乎就在乎兩件事,吃飽穿暖。
沒有戰事,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生活。
“靈郡,寒星呢?”年幼夕正好有些術法上的事要問問他。
結果靈郡卻說盛謹墨把寒星也給帶走了,搞得她只能一個人繼續琢磨那本書。
夕陽臨近,紅光漫天。
這是南疆城許久都沒有過的和諧之色。
不再有人說南嶺郡主是災星,百姓們也一夜之間忘了清雅的存在。
他們載歌載舞,點燃了花燈,聚集在南疆主街。
“出去走走?”
不知何時,盛子書一身墨藍色錦緞華服,站在她視窗。
少女側顏白淨,看著書,似乎是哪裡參不透,微微蹙著眉。
聽到他的聲音,遲疑了一會兒,才轉眸:“嗯?”
“今晚有南疆大戲,我給你留了好位置。”
盛子書笑起來的時候,眉眼溫和,像個剛報到的大學生,朝氣蓬勃。
年幼夕也聽到街道上陣陣喧鬧聲,嬉笑聲:“好啊,去看看。”
她還以為盛子書說的留了好位置是要去街上。
結果……
他領著年幼夕上了王府的房頂。
“這位置怎麼樣?”
房頂上,下人們已經備好了茶點瓜果,倒是個看戲的好地方。
年幼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剛好距離那戲臺子十幾米遠,看得最清。
“好多人吶。”她垂眸,就見主街上圍滿了百姓。
街道兩旁的店裡,也是坐滿了人。
像他們這樣坐在房頂上看戲的,也不是獨一份。
左鄰右舍居然還有在房頂上把酒言歡的。
果然這南疆城風俗豪邁,不同盛京那麼刻板。
“南疆大戲,在其他地方,看不到……”
盛子書剛說著,那臺子上,就飄下幾個身著彩色衣衫的少女。
她們哼著小曲兒,軟軟糯糯,倒是更像水鄉姑娘。
“這是前調。”盛子書在旁邊解釋著。
年幼夕託著腮,看著一個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跳著舞,哼著曲,挺享受的。
前調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幾個姑娘就將手裡的鮮花灑向臺下。
人群湧動,紛紛爭搶著,像是有好的寓意。
姑娘們散了,戲臺子上四周的燈火,也暗了下來。
不知為何,年幼夕頓時感覺到一股不一樣的氣息。
那詭異的氣息似乎就從臺子上而來,但她又說不出。
不知是何樂器奏響時,臺子上緩緩的飄來幾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