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產生了一個時間差的問題,王敏薇向所有人下了迷藥後,誰又能對她下毒手呢?”
左庶像是在自問自答,又向是在問身旁的某一個人似的,不停掃視著每個人的表情,終於他還是自己給出了答案:“我僅能想到 的一個可能就是兇手和王敏薇同時下了藥,王敏薇在準備午餐的時候給所有人都下了迷藥。兇手則另闢蹊徑,並沒有將毒殺王敏薇的 毒藥放在食物裡,而是塗在了她的餐具上。當時是卓淩小姐分發的碗筷吧!”
駿秀再一次回憶起,當時自己想幫卓凌擺筷子,她一反常態的表現。
“當然,這樣的結果是她們兩人誰都沒有料到的。於是,”左庶點點自己受傷的額頭,“兇手和我們一起中了王敏薇的迷藥,而 王敏薇服下的卻是致命的毒藥。王敏薇原先的計劃是要私吞名貴的油畫和白玉石,把我們迷倒之後,藏起珍貴的物品,然後打算假裝 是同我們一起昏倒,她甚至可以服下一點給我們下的迷藥。不料在我們之後,她連怎麼回事都沒弄清楚就歸西了。接下來才是精彩之 處,‘塞汶山莊’是如何從滿地昏睡者,演變成我們醒來後的死亡現場的呢?”
“我說過了,這是一個時間差的問題,兇手的計劃又一次被我們所打亂,但她是我們所有人中最先甦醒過來的,在對形勢做了判 斷之後,她改變了整個計劃,為自己爭取了一天的時間來佈置了現場。首先,我們在醒來之前被再次灌下了迷藥,對於處心積慮製造 這場命案的人來說,這樣的藥物事先應該不會沒有準備。而後,因為身上被潑到了酒,提前離開餐桌的葉曉可在‘Berial’房間裡被 佈置的機關射殺了。順便提一句,我就是在那時從客廳的窗戶看著葉曉可,才發現玻璃變色的秘密,不過我也在那時磕破了腦袋。好 了,再回到葉曉可一案上,真的是畫中肯陶洛斯族人放的箭嗎?絕對不是。請大家留意‘Berial’那隻大的有些誇張的燈。又要麻煩 你了,諸葛警官。”
諸葛警官旋即召喚兩位手下,從山莊外的警車裡取來了一隻紙板箱,尺寸差不多能夠裝下一隻微波爐。兩位警員戴著白色的手套 ,將箱子放到了站在門廳那些人的中間,裡面是一隻圓盤型的吊燈,這是從‘Berial’房間的玻璃頂上拆下來的。
將它翻轉過來,便是葉曉可被射殺的全部秘密了。燈罩內架設著一張微型的弓箭,是根據燈罩特製的金屬框架,射出的力量和誤 差都會因此變得精準無比。
左庶在又一個佐證旁,說道:“看,這才是殺死葉曉可的真正手法,當昏迷的葉曉可倒在床上,在吊頂中居高臨下的機關被啟動 ,無聲的射出利箭,以精確計算過的角度直中死者要害,快效的毒藥發揮藥效,被害人幾乎沒有喊叫的機會,就在沉默和痛苦中遁入 黑暗的地獄。這些都是在葉曉可昏迷之時兇手的所作所為,然後將牆壁上的畫掉包,拔掉死者身上的箭插進畫對面的牆壁上,然後再 擺放好屍體的姿勢,製造了‘殺人壁畫’這一詭異的兇殺現場,而這原本是為身強力壯難以對付的萬戈準備的,只是葉曉可誤打誤撞 的成為了替代品,因為兇手手頭已經沒有太多可以使用的機關了,而恰巧葉曉可昏倒在‘Berial’房間裡,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中註定 的結果。”
“最後,證據一定在墳場般的樹林中灰飛煙滅,而兇手能夠留下的證據都擺到了王敏薇的屍體旁,昭昭然嫁禍於無辜之人。還有 一點能夠證明王敏薇的清白,屍體所穿的鞋子底部非常乾淨,可你們還記得玻璃門前那盆被砸碎的盆栽所留下的泥巴嗎?提著那麼多 東西的王敏薇不可能輕盈的躍過它吧!我想兇手是用輪椅將王敏薇的屍體從山莊裡運到停車場。她在陳媽屍體的指甲裡留下一些王敏 薇的衣服纖維組織,在嫁禍的假象上增添了又一個籌碼。一切偽裝妥當,兇手將我們身上能夠顯示時間的物品都調慢了24個小時,最 後服下少量的迷藥,再度躲進無辜的人群中。”
駿秀聽到左庶提起有關時間的事情,這和自己的判斷嚴絲合縫,他發現過自己手機上的時間有人動過,可從不願意去懷疑最有可 能的那個人。
“這些都可以透過間接證據去證實,只是需要時間。而能夠起訴你的證據就是你失去痛感神經的病歷證明,因為只有瞭解這些復 雜機關的人才能犯下著累累血案,這是毫無疑問的。當然,我還有疑問沒有解決。”左庶坦誠的說道,“在七個房間中,有一個是留 給我,只是因為我遲到的緣故,沒有和其他人同一天入住。這也意味著我是兇手名單上的一員,可為什麼在我誤服迷藥後,你沒有選 擇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