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遭受內傷的‘死神的右手’,則在完成使命之後長眠人世,躲避開人 間和地獄要對她的開庭審判。”
終於,卓凌鎮定的臉開始綻露出第二種表情,她原本不顯一絲慌亂的身軀由於激動而微微顫抖。
她說:“沒有人可以對一位正直的人進行審判,可總有人對有罪之人熟視無睹。”
“總不能說殺人是正直的行為吧!”左庶反詰道。
“見死不救同樣有罪。”卓凌唇齒相譏,“難道這樣可恥的行為不應該受到審判,並讓他們全都下地獄嗎?而你此時此刻對我和 我姐姐的無端揣測,又如何配得上一位名偵探的稱號呢?”
“我只是一位真相的刺探者,”左庶的手按著胸口說,“而對於以上的推理,我會出示必要的證據,比如,要證實你痛感神經損 傷的這一事實,其實早在我之前的萬戈就發現了這一秘密,而決定以此勒索你這位弱小的女子。大家還記得被困山莊裡第一次搜尋出 口時,在‘Satan’房間門口惱怒的萬戈搖晃著卓小姐的肩膀,因為卓小姐腹部傷口出血,才使得他停歇下來。而他身上用來在牌局 上舞弊的小道具可能弄傷了卓小姐的肩膀,小道具可能是體積很小容易藏在袖管裡的東西吧!兩人當時都渾然不知,萬戈可能在換衣 服的時候看到了道具上的血跡,從而推測是搖晃卓小姐弄傷了她。但也許因為腹部更為疼痛的傷口而掩蓋了肩膀的小傷,可另一個我 和萬戈都留意到的奇怪現象,才是真正的證據。多數傷口崩裂後流出的是鮮紅色的動脈血,而當時我記得你傷口的血顏色較深,可能 是事先準備好藏在傷口處,以防止沒有痛感的你不能及時留意到自己傷口的情況。如果傷口的出血是假象,那你為什麼對身體其他部 位的受傷無動於衷呢?萬戈當時一定也是這麼問自己的,他將葉曉可叫到自己房間裡的那晚,也許是讓她假扮成卓小姐,重新嘗試那 次搖晃所造成的傷痛該是怎樣的反應。透過實驗結果從而認定卓小姐是在刻意隱瞞自己的行動能力,而卓小姐原本就是因為行動不便 而被排除在了嫌疑人範圍之外,否則以她對‘塞汶山莊’複雜結構的瞭如指掌,絕對應該是第一個被懷疑的人。”
駿秀想起了昨晚醫生在走廊上向他描述卓凌身上那個好像是尖針造成的小傷口。
“這個只需要到醫院檢查一下即可。”諸葛警官用權威的口吻說道。
“即便如此,也不能僅憑這點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的身上。”卓凌並沒有因為證據的出現而低下頭。
“施磊、唐一明被害的同時,只有你能夠操作那架控制機關的鋼琴,這難道不能證明什麼嗎?” 左庶反問道。
卓凌嘴角浮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我不是刑偵方面的專家,你之前的推理和試驗看來也是無懈可擊,但你不是認定全部的死者都 是同一個人所殺嗎?可我也中了那位卜卦師所下的迷藥,你應該明白讓你現在額頭浮腫的人是王敏薇,而不是我。你又要如何證明她 的清白和那位在我昏迷時被殺的妓女曉可之死呢?”
這是最後的殺手鐧,也是卓凌最後一道防線了。她越發蒼白的臉,能夠看出她的故作從容,瑟瑟作響的潔白牙齒表明著她的心虛 ,也許即將被左庶抽去支點的這顆堅如磐石的心,會在頃刻間轟然崩塌,化為一團塵埃。
駿秀偷偷瞟了眼不遠處兩位心不在焉的警員,悄然將手搭在了後腰的那把“毛瑟”,它今晚也許有機會成為全場的主宰。
沒有人知道接下去將會發生什麼,只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左庶不會停止對真相的揭露,這或許是一位偵探的天性使然。
4
“貪婪”,這種貪戀財寶及肉體歡樂的私慾,在但丁的描述中,死後會在煉獄的第五層,面部朝地,在懺悔中忍受地獄的煎熬。
中毒而亡的王敏薇正是以這種姿態向眾人展示著地獄的景象,從典故上詮釋了名叫“Marnmon”的貪婪之屋,這間號稱“最強之 盾”的守護神“Marnmon”,也不能抵擋對於原罪的懲治。
在卓凌退讓之下,不再需要費力應付這場各執一詞的口水仗了,左庶重又打回方向盤,帶著眾人迴歸到“塞汶山莊”內連環殺人 事件上來。
左庶對薛庵仁的師傅、也就是那位衣著花哨的女卜卦師王敏薇死前的行徑進行了一番深透的剖析:“王敏薇無疑是被謀殺的,她 被發現時隨身的物品對證明她就是兇手毫無用處,如果是她死後有人故意放到屍體旁邊實施嫁禍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因為 兇手透過機關可以隨時開啟大門。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