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有辭夜金的楊四知,告天地的趙清獻?
卻說這劉廳尊雖是好官,見此等大贓,指望一段公費。
起初也不信這些生員呈詞,想道:“贓是有的,那得許多?
或是學校中虛揚吳典史的惡跡。“至夜,長隨秘稟,先見了吳典史的稟帖——白米一百石,黃米十石,就唬了一驚,傳進一個大匣子來,燈下取來一看,赤豔豔的黃金一錠,約有十兩,又是兩個五十兩的大元寶,不覺喜從心上起,又惡向膽邊生。想道:”這廝可惡!果然是實有這五百兩金子,如何只送一錠與我?難道你分這點水頭給我吃了,你到吃這整分,我就是這樣賤賣了法罷:“尋思一夜,到天明閃了門,傳吳典史進後堂去,迴避了衙役,道:”你只把這五百兩金子交出來,我再不究你別物。隨你報多少贓,我還與你作主。“這吳典史只是磕頭,說:”原只這一錠金子,小的怎麼敢隱漏!“廳尊大怒,就升堂叫拿大板來,重責了二十板,即時送監,和玳安、張小橋一處監候了。
來安妻因吳典恩得了贓,又不究他丈夫人命,去領包袱,又不給他,因此補一張劫財殺命的狀,連吳典恩都告在裡面,把這贓證開的和公呈一般。刑廳起身,跪道聲冤,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