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描述刺激了西方向東方和其他非西方區域的擴張,而西方認知構造的東方“野蠻落後”的形象也為西方的擴張提供了道義上的基礎,先進征服野蠻,文明徵服落後,這正是一種攻勢文化和強勢文化的邏輯。
第十章 國際政治中的話語強權和話語魔方(8)
西方隨著在全球殖*義的擴張和掠奪以及“船堅炮利”固化了西方的優越感和文明中心主義,進而剝奪了非西方文明對自己文化和文明表述的權力,東方在西方持續的文化霸權下失去了文化自信心,東方的知識分子在本國文化歷史的構建、藝術創造、審美情趣和學術研究中出現了迎合西方中心主義的趨勢,當創造並不是為藝術本身而創造,當一個民族不能按照本位的立場訴說自己的歷史,一切是為了迎合強者的思維習慣和思維邏輯的時候,東方主義就深刻展示了一種文化和話語權背後的權力關係。文化的霸權、對於東方徹底的“客體化”和“定型化”以及東方知識分子自身的失語和迷失於殖*義文化的語境之中,無非是體現了福柯所指出了“知識—話語權—支配關係”的社會規律。在西方的東方主義的視覺中,東方是“客體”,而不具有“主體”地位,東方人也被異化成為“客體”,他們是無知、無識和讓(西方)人無法理解的一群。“他們”就是“他們”,永遠無法成為“我們”。透過人為的,主觀的以及西方所需的構建過程西方完成了對東方的異化、物化和客體化,東方人在乎西方人怎麼看待他們,而西方人並不在乎東方人怎麼看待他們,東方人重視西方人的觀點,而西方人並不在乎東方人的言說,這歸根結底是一種不平等的權力支配關係,它產生於西方擴張和殖民的整個歷史過程,並且隨著西方在全球取得支配的優勢地位而定型了一種全面的不平等的權力關係和內在的支配邏輯。
今天,儘管殖*義的統治已經結束了30多年,世界經濟的重心逐步隨著東亞的崛起而從大西洋兩岸轉向亞洲和太平洋地區,中國和印度的崛起正在改變世界權力的對比關係,並將深刻形塑未來世界的新興權力格局。但是支配了這個世界400多年的邏輯並不會在短期內完全改變,支配世界的話語和文化霸權壟斷者並不會甘於退出歷史舞臺。殖*義的結束和世界政治經濟權重的相對變化甚至會在某一段時間更加刺激話語權支配者的緊迫感,以話語權和道德高地的優勢來作為壓迫新興大國崛起的重要工具,從這個角度來分析一下發生在2008年的西藏問題和聖火傳遞,能夠更好地把握當前世界格局演進中的規律。
中國要跳出深不見底的話語權“陷阱”
2008年,初次到國外留學的中國留學生都會在不同場合下面臨到“西藏困境”,或是在與同事聊天中,或是在火車上,總會突然有人發問:“為什麼中國侵略西藏?”“為什麼中國滅絕西藏的文化,摧毀西藏的寺廟、信仰和語言?”初次遇到這樣場景的人通常會感到困惑不解,當國人試圖為西藏政策辯解,指出我們為了西藏每年都有大量的財政投入和財政補貼的時候,回應的可能是更加生硬的言語:“那是你們試圖殖*義西藏的企圖。”如果我們指出國家儘量提高西藏人民生活水平,甚至投入巨資建立青藏鐵路的時候,我們可能得到的回答是:“那是中國試圖加強對西藏的政治經濟的控制,中國試圖將西藏人在當地變成少數民族,而使得中國人(漢人)佔據多數。”
漸漸地,我們發覺西藏問題自身是一個怪圈,是一個自成體系的話語陷阱。按照西方世界通常對西藏問題的描述,一般人都會認為西藏以前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的、神仙環境式的“香格里拉”,而中國人在1951年入侵西藏,破壞了西藏的文明和文化,根據西藏流亡政府和*一方更加惡劣的謠言,那就是中國在西藏實施了“文化滅絕”和“種族滅絕”,而作為地球村的文明成員——也就是西方國家有義務關注西藏問題,並阻止中國在西藏的文化毀滅。我想,每個中國人聽到這些觀點,都會非常憤怒,也會非常痛心疾首,然而奇怪的是,為什麼這樣的謊言能夠在西方社會成為主流,為什麼在一個號稱*自由、資訊索取自由和言論自由的社會能夠允許有這樣的彌天大謊成為主流資訊?
第十章 國際政治中的話語強權和話語魔方(9)
原因是非常複雜的,一是西藏問題本身是一個複雜的問題,存在著複雜的社會、民族和宗教等因素,存在歷史上的衝突和缺憾,因此一個複雜面向的問題是很難用簡單的化約來完全分析清楚的,而西方在西藏問題上完全倒向海外流亡藏人和*一方,與西方的*情節是緊密相連的,既然*是共產黨中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