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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者是永恆的話語權弱者,也是永恆的失敗者。強者不僅不會產生愧疚和道德虧欠感,反而會產生道德優越和“我們是文明人”的感覺。

在穆斯林世界和西方的衝突中,我們什麼時候聽到了雙方平等和理性的申述,一種真正基於*精神的理性探討?我們什麼時候在知名的世界媒體(西方媒體)中聽到*人自己的聲音,自己的觀點和自己的看法?我們看到的頂多是研究*和穆斯林世界的西方學者發出的聲音,偶爾也會有一絲微弱的寬容和理解,但大多數時候是符合西方意志和西方話語權支配的聲音。在緬甸救災的過程中,我們什麼時候聽到緬甸政府為自己辯護的聲音,我們什麼時候聽到了緬甸普通人民的聲音和緬甸公民社會發出的聲音?當然西方讓我們聽到了昂山素季的聲音,但那只是西方聲音的延續,是西方社會想讓世界聽到的聲音,是西方本身的“迴音”,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緬甸的聲音。應該承認,緬甸軍人政府的治理形式並不值得認同,緬甸也確實存在著嚴重的*問題,緬甸要融入國際大家庭就必須遵守一定的國際規範,但是我們不能、也不應該單方面剝奪一方的話語權力,而用一種話語霸權去掩蓋複雜的社會、政治、文化、民族和種族關係,我們更不應該不問任何是非就在一國面臨空前災難的時候、利用救災時機謀取某種政治權謀、實施顛覆計劃,而當這樣的政治意圖是以一種文明話語的形式出現的時候,就更加值得我們警惕了。

第十章 國際政治中的話語強權和話語魔方(6)

當*遠離真正“*”的實質的時候,當*遠離“*”的基本內涵的時候,當“自由貿易”越來越被工具化時候,話語權越來越成為一種權力支配關係,一種顛倒黑白和是非的、強者對弱者全面的統攝和肆意的訛詐。西方某些集團把“*”、“*”等人類美好的理想轉化成為一種奇妙的話語魔方,隨著魔方的轉動這些動聽的語意轉化成為不同的話語控制力,成為一種可以肆意發揮的語言創造和肆意的語言壓迫,而弱者的哀與淚、弱者*慘遭凌辱的哀痛完全被不等量地縮小再縮小,弱者的聲音完全被強權機器的洪水和自封的“世界民意”所淹沒。話語權的壓迫,構成了殖*義解體以來最為沉重的壓迫,成為心靈深處的奴役,成為強者實現利益最簡單實用的工具,成為新興的霸權主義結構,其背後反映的還是一種絕對的不對等的權力支配關係和某些力量試圖永遠合法化單一霸權的努力。

時至2008年,走向崛起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在經歷一系列挫折和危機後,變得更加自信,更加強大,更加團結,我們終於深刻認識到了:話語權是一種至關重要的權力,少了話語權的強國,是一個可以被任意攻擊和欺壓的客體物件,而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主體意義上的大國。

二、東方不能寂寞

“無法表述自己,就會被別人表述”

著名的美籍巴勒斯坦學者薩義德在其成名作品《東方學》一書的開頭引用了*的這句描述殖*義者心態的傳神話語“無法表述自己,就會被別人表述”,用來描述東方和西方的不平等關係。在早期殖民者對於非西方世界的看法中,東方作為相對於西方的定型化的“他者”形象並不具備主體的認識能力,東方人作為理性西方人的對立面,不僅不能對世界進行理性全面的闡釋,也不具備理性認識和闡述自身文化的能力,因此他們是“失語者”,在知識和智力上都無法成為完整和正常的人,因此他們沒有表達能力,更談不上話語的構建,關於他們本身文化的認識必須經過西方的構建,才是人類普遍共有的認識論基礎。因此東方並不是一個主體,西方對東方的認識並不是建立在東方本體論的基礎之上,東方人更不具有主體位格,因此東方人說什麼並不重要,關鍵是西方人說什麼才算數;東方人在思考什麼可以忽略不計,關鍵是西方人是如何思考的,才可以代表普世的看法;東方人的吶喊、憤怒和內心的感情並不重要,而西方人的情緒和情感才能真正代表世界的主流情緒。

薩義德從小生活在巴勒斯坦,祖國的悲慘遭遇和民族空前的災難讓薩義德的內心世界充滿著苦痛,他在美國學習了西方世界的社會科學理論後,逐步吸收了義大利政治學家葛蘭西的文化霸權理論和法國社會學家福柯關於“知識—權力—支配關係”的理論,建立了他的關於東方主義的龐大理論體系。葛蘭西屬於傳統歐洲的*主義者,他提出的“文化領導權”理論豐富和發展了*主義。

葛蘭西認為無產階級奪取政權的道路依賴的不僅是暴力革命,更加依賴於在精神層面上對文化領導權的爭奪,而後者在未來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