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鬧出很大的動靜，方航一本書翻來翻去，坐在窗邊，有些無聊。

於是他把魔爪伸了出去，伸向周欣悅書桌旁的書箱上，那一團抽紙巾。

周欣悅餘光瞄了他一眼，任由他扯著玩，甚至還幫他抽出一張。

方航樂呵呵地將食指和中指併攏，然後從太陽穴揮出去：“謝謝。”

“不用謝。”周欣悅溫和地道。

方航捏著紙巾，在佈滿水汽和霧汽的窗戶上擦出一雙班主任的眼睛。

“……”

哈了口氣，把班主任的眼又蓋了回去。

“……”

“……”

“方航。”十四班班主任是個禿頭，在前門一敲門，引的眾人看。

“出來。”

“……”

禿頭一向嚴肅，揪著方航在走廊裡教育了大半個小時，方航一臉任罵任罰的表情，要不是出門之前周欣悅叫他不要跟老師吵，他才不會這麼任人欺負。

倒是十四班，都已經習慣了方航整天在作死的邊緣反覆橫跳。

倒數第二節晚自習，方航又給周欣悅遞了個小紙條。周欣悅有點不耐煩了，瞪了他一眼。

結果方航不當回事地笑了笑。

還覺得她這樣特別可愛。

周欣悅開啟。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揉成一團，紙條被她塞進櫃子裡，周欣怡耳根紅透，又引得方航一陣好心情。

過了一會，從右邊又扔來一個紙團。

【你那天拿著手鍊去找陳褚戈，怎麼現在不見了？】

【你還給他了嗎？】

周欣悅沒動，她猶豫了一會，才拿起筆，在那下面寫了個：【嗯】

方航幾乎得意忘形，一整個晚自習都盯著周欣悅看，滿心滿眼都是她。

“……”

-

考試進行時。

第三天晚上。

明天是最後一天了，但大家今天卻像是就已經考完了一樣。可能對作為理科班的八班來說，明天的英語不算事，今天剛考完的數學才是值得他們談論的話題。

很多人圍在方漾桌子旁邊。

想對答案。

方漾不想對。

男生全都求她：“對一下唄。”

方漾很無語，一圈男生都想知道這次考試自己考的怎麼樣，所以下午考完就蜂擁而上。但方漾都不確定自己考沒考好，他們倒是信誓旦旦地相信。

方漾堅持：“我怕影響明天考英語心情。”

眾男生表示不信：“我們才是被影響心情的那一個好不？”

方漾皺眉，不解地看著他們：“那你們還對？”

“哎呀，對一下嘛。”眾男生乞求。

方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