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店出來,剛到粗糧陳經理喊我去嚴麗辦公室,說是有事商量。
進到嚴麗辦公室,王總已經在了,我和陳經理在沙發上坐下。
嚴麗說看人齊了,開口道:“研究個事,我打算上個新專案,火鍋。”
我和王總、陳經理我們仨一愣,知道在一零年公司有開店的計劃,但是沒想到要開火鍋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們仨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臉疑惑,然後不約而同的看向嚴麗。
嚴麗說:“咱家一直做中餐,沒做過火鍋,但是現在中餐不好做,成本高,用人多,利潤低,不賺錢。火鍋成本低,用人少,利潤高,好管理,簡單省事,所以想做一家嘗試一下。”
嚴麗之所以要做火鍋,有兩方面原因,她說的這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公公從官位上下來了,什麼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做了這些年的官,不可能身家清白。老爺子來到濱海能夠把飯店做的風生水起,跟背後親家的支援有一定的關係。
現在親家下來了,老爺子也是講究人,不能做落井下石的事,當初來濱海要是沒老戰友的幫助也不會發展到今年。知道親家這回能囫圇身下來沒少花錢,家底也快折騰空了。現在丫頭給人家當了兒媳婦,這些年在濱海開飯店沒少掙錢,再說飯店也有親家的股份,於是送個人情,把飯店當做嫁妝給了嚴麗,也是變相的給了親家。
也就是說,現在青花閣已經不是老爺子的了,是嚴麗的。
人就是這樣,在位的時候有人巴結你,給你送這送那,求你辦事。等不在位了就沒人登門了,不但不登門還得遠離,恐怕被人知道有啥關聯牽扯進去。這也不能說人太現實,還得從自身上找原因,如果為官清正,不貪汙不受賄,也不會有這些事。
一個貪字斷送了多少人的大好前程。
嚴麗公公下來之後,很感謝親家的不離不棄,把飯店這個買賣給了自己。於是召開個家庭會議,叫兒子和嚴麗好好經營飯店,不能再和以前一樣當公子哥,得收收心過日子了。這時嚴麗發現自己懷孕了,雖然之前看不慣老公的那副做派,現在想有個人幫忙也是好事,何況這個公子哥自從公公出事之後好像一下子從孩子變成大人了,改了不少。
嚴麗在北京學習的時候去了兩趟海底撈,被海底撈的形式吸引了,有了做火鍋的打算,加上上次考察團來的時候有個福建的女老闆和嚴麗成了朋友,這個女老闆在福州開了一家手切牛肉火鍋店,生意非常好,嚴麗聽說之後就堅定了做火鍋的決心。
之前嚴麗老公對飯店的事不管不問,對她也不是怎麼太在意。現在意識到男人得掙錢養家,不能總讓女人拋頭露面,並且知道現在是靠媳婦過日子,得翻身。於是漸漸的參與飯店管理,對媳婦在意起來。
嚴麗準備做火鍋他是支援的,只是嚴麗想單獨開一家火鍋店,他的意思是把老店改成火鍋店,倆人在這方面產生分歧。下雪那天他為了說服嚴麗,開車拉著嚴麗到老店實際考察,嚴麗越看越不忍心把老店改成火鍋,倆人再次爭吵起來,於是就有了門口挨撞那一幕。
嚴麗說出要做火鍋之後我的第一反應是這是上海底撈吃飯的結果,看人家好就想自己幹。然後想到的是火鍋的利潤是高,但是沒整過,不能輕易發言,並且在心裡是反對做火鍋的。
王總先開了口:“做火鍋不是咱們強項。”
嚴麗說:“我知道不是咱們強項,但是可以學呀。”
我說:“火鍋看著利潤高,但未必有餃子高,我不建議做。”
“可以試試。”嚴麗說。
“咱們一點經驗沒有,看著挺容易,火鍋裡頭說道很多,不那麼好做。”我說。
“咱們先去考察考察。”她說。
我問:“嚴總,你是不是決定做火鍋了?”
她說:“還沒最後確定,咱們先研究一下。”
我直接表明觀點:“我的意見是不做,如果你們堅持做我不反對。”
嚴麗好像知道我會反對一樣,直接把頭轉向王總和陳經理問:“你倆啥意見?”
王總說:“咱家現在就是三個業態,兩家餃子館,一家粗糧,一家時尚海鮮,要是做火鍋的話我看行,多業態發展。”
陳經理說:“火鍋咱們沒做過,但是給我感覺利潤應該比中餐高,可以做。”
我有點來氣,對他們說:“你們看的都是表面現象,要是容易做的話都做了,誰放著錢不掙?火鍋看著容易,不比中餐簡單,也講究,我是不會,你們要想做我不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