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趙姐恢復的很好,離開了省城的家,離開那個環境,就少去了睹物思人的思念和傷痛。這個漂亮溫柔的女人知道,人死不能復生,對老吳再思念、再想也回不來了。過了那座奈何橋,喝了那碗孟婆湯,如果有緣,只能是循著今生的記憶來生再見了。
她感激老吳陪著走過的五年時光,讓自己品嚐到了做個小女人的甜蜜和幸福。人還能求啥呢?這就足夠了。雖然沒能一起白頭到老,相信老吳也是滿足的。
以後的日子還得過,還得繼續往前走,不能總這樣,這也不是老吳想要看到的。都四十七了,以後的日子不多,也就幾十年,得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活。
人就怕想不明白,只要想明白了就能活明白。現在這個善良的女人想明白了,她要把剩下的人生走好,不求精彩,只求開心快樂。
想開了,心情好了人也精神起來,周曉梅打電話約她下午去商場,她高興的答應,並且把自己好好地打扮一番,又成了搶人眼球的美麗女人。
周曉梅作為一個女人來講對趙姐失去愛人深表同情,自從上次見面之後對這個大姐的印象不錯,並且有些喜歡,在喜歡的同時還有著好奇也嫉妒。
她好奇的是這個女人和小叔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到小叔這來,兩個人的關係那麼好嗎?如果真那麼好就得說小叔這個人為人不錯,打工認識的朋友能做到這樣的不多,這得是充分的信任才能達到的。何況還是一男一女,同處一室。
兩個人不能是鐵子關係,如果是鐵子關係小叔不可能讓她和李爽知道這事,並且還引薦給自己認識,還在一起吃飯。以他的個性和謹慎原則,不可能這麼做。從表面上看小叔和這個女人真的沒啥,倆人的表情跟舉止都沒有那種情人間的親密微妙。
難道真是認識的時間長,關係處的好,倆人成了不是親生勝似親生的姐弟?智慧的周曉梅覺得不可能,因為一男一女如果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能夠在一起,並且達到可以同處一室的程度,那麼一定有男女之間的情愫在裡面。如果不是喜歡,兩個人絕不會走到一起。至於沒有發生男女之間的事,只能有一個解釋——都在剋制。
周曉梅有些嫉妒趙姐,在傷心的時候能夠有一個小叔這樣的男人陪著,關心著。她在想自己和這個男人之間的關係能不能處的和趙姐那樣好,在受傷的時候也肆無忌憚毫不忌諱的到他這裡療傷?估計是可以的,但是自己能做到無動於衷嗎?
可是不管怎樣,趙姐是小叔的朋友,來了濱海就是客人,有小叔的面子在,自己應該請人家吃頓飯,陪陪人家,逛逛商場啥的。
周曉梅給趙姐打了電話。
在商場的家庭日用品區域,兩個美女一邊聊著天,一邊挑選著商品。
“這毛巾挺好,純棉的。”趙姐摸著一條藍色的毛巾說。
“是挺好。”周曉梅道。
“買一條,譚子的毛巾也該換了。”趙姐說完把毛巾放進購物車。
看趙姐很自然的把毛巾裝進購物車,那個自然的程度到了就應該那樣似的,周曉梅心裡想怎麼和媳婦給老公買東西似的?不對,好像姐姐給弟弟買東西也這樣,於是她半開玩笑的說:“買毛巾了不買香皂呀?”
趙姐輕笑了一下說:“買一塊,過去看看。”
倆人往前走,所過之處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趙姐,你和我小叔咋認識的?”周曉梅有一搭無一搭的問。
“飯店認識的,我是服務員,他那時候還配菜呢。”趙姐說。
“他那時候有物件嗎?”
“沒有。”趙姐笑了說:“那時候他就知道幹活,也不和服務員說話,長得還兇,光個頭,服務員都怕他,離他遠遠的。”
趙姐想起以前在飯店幹活時的情景,禁不住笑了。
“那時候他就光頭呀?”
“是,那時候就光頭,他沒上飯店之前幹裝卸工了,裝卸水泥,裝水泥不是有粉塵嗎,一出汗頭髮都沾上了,他就把頭髮都剃了,一直這樣。”
“沒聽他說過”
周曉梅稍稍有點來氣,沒聽小叔說過這事。轉而一想好像自己也沒問過,這個男人也不怎麼說自己以前的事,他的生活一直都很簡單,上班工作,下班睡覺,唯一的愛好就是喝酒,喝酒的時候不是說些玄的,就是說些很愛聽的道理。和每個人都很好,大夥都很喜歡他。
都知道他有個家庭,有個妻子,有個可愛的兒子。和女人沒什麼緋聞,就連和女人在一起喝酒也沒人說他和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