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買才和的餡,對不?”我追問道。
“我省思和餡的時候多加點油沒啥事。”她小聲說,還抬頭不好意思的看我一眼。
不看我還好,一看我我更來氣,對她說:“就你聰明,來,把油拿來,拌一拌,你自己嘗,看看能不能軟和。”
餡子幹了就是幹了,加油也沒用,煮熟了油是油餡是餡,起不到軟化作用,相反還油大膩人。
看她不動彈,問:“咋不拿油去?”
“我知道錯了,沒有下回了。”她說,臉開始紅了。
看她四十歲的人被我訓,旁邊還有人看著,也不能太過火,說道:“知道該咋處理吧?按規矩來。還有,再有下次不用找我,直接走人。”
說完之後也沒看她,轉身要走,李雙良問:“加油不行加點水呢?”
我看著他道:“李廚,我早就跟你說沒事研究研究餃子餡,你一直不研究。”把昨天剩下的芹菜餡拿到他跟前說:“這芹菜餡都已經脫水了,想把它泡回原來狀態可能嗎?再說大餡是打完水的,再加水就得往外跑湯,那餃子還能吃嗎?她也就看你不懂餃子餡,拿今天剛剁的糊弄你,說啥信啥。”
李雙良看向張春梅,張春梅還是很聰明,端著新剁的芹菜餡低著頭一副受氣的模樣走了。
在老店工作過的員工都知道,對付我生氣發火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吱聲,我說啥是啥,等我發完火就沒事了,有時候自己都忘。
“譚師傅,真罰呀?昨天可賣不少芹菜餡餃子。”李雙良問。
“不真罰還假的?”我看了他一眼說:“怕得罪人就罰你,你自己處理吧。”
看他不說話又補充一句:“這是人為造成的,僥倖心理幹活,明知故犯,你要是不處理那就是慣脾氣。”
“我知道了。”他說。
緩了緩說:“也別罰的太狠,她帶著個孩子不容易,把錢看得比命還重,給個教訓漲漲記性就行。”
餃子間員工都在備餃子,馬華和李豔、還有一個女的擀皮,兩個下劑子的,剩下的包餃子。
“老舅,我能一下擀四個皮了。”馬華對我說。
“你擀一下我看看。”我說。
小丫頭一個手拿兩個劑子,挨個按扁,然後把兩個劑子摞起來,一手拿倆兒開始擀,擀的不太熟練,八下,出來四個餃子皮,還可以。
我說:“挺好,繼續練。”
“沒啥獎勵呀?”小丫頭問。
我笑了,拿起四個劑子,按扁,一手兩個開始擀,六下四個標準的餃子皮出來,比她擀的好多了。看著她不相信的表情說:“啥時候擀的和我一樣就獎勵你,一頓燒烤。”
無意間露了一手,餃子工們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都以為我不會擀皮呢。
主食間那姐正在盤大花捲,現在大花捲一天六十個,不多賣,多了也做不過來。
“過來了譚師傅。”娜姐跟我打招呼。
衝她笑笑。
“好幾天沒過來了,挺想你的。”她說。
“是嗎,還有想我的呢。”我笑著說。
“我物件說哪天有時間請你吃飯。”
“好事,等有時間的吧,最近不行,打吊瓶呢。”
“咋還打上吊瓶了?”
“有點小毛病。”
“剛才看你在那訓張春梅了?”她問。
“嗯,來氣,說了她兩句。”我說。
“也就你能說她,她臉酸,一般人不讓說。”
“咋的,飯店她開的呀,還是她身上有麟?”
“呵呵”
“我輕易不說人。”
“都挺怕你的。”她說:“你不來這裡人老歡實了,你一來都不吱聲,該幹啥幹啥,沒看著嗎?”
我說:“以後我得改改,叫人怕就離被人罵不遠了。”
“他們也不是怕你,都挺服你的。就是你一天老闆著個臉,也不笑,再剃個光頭,知道的拉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黑社會呢。”她說。
“是嗎?”摸摸腦袋,確實挺光的,不由自主咧咧嘴。
剃光頭習慣了,想留頭髮也留不住。
轉了一圈沒啥事,跟李雙良說了兩句來到一樓明檔。老汪和老喬看到我很高興,和他倆兒嘮了兩句。現在四家店燻醬菜賣得好,他倆兒功不可沒。
燉菜大姐已經把菜燉好,正在往案子上搬餐具。
“燉菜賣的咋樣?”我問。
“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