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和馬姐的關係怎麼說呢,看著和以前一樣,沒啥,可是心裡知道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自打她說完“姐跟你開房去”這句話之後,彼此心裡都有了變化。
這種感覺不是戀愛,也不是愛情,是什麼說不清楚,沒經歷過。
如果說是婚外情,我倆兒還沒發生什麼,她在我心中姐姐的形象一直在,和她在一起十分舒服,很自然。
可是現在知道這種感覺之中有了另外一個東西——情愫。
怎麼說呢,現在有想躲避她的心理,但是還願意和她在一起,有點矛盾。
在她身邊心是安靜的,她就是一個姐姐,像照顧弟弟一樣照顧我。去年大年夜陪著我走,摔倒街頭她把我喚醒,吐血時她對我的擔心,還有躺在床上養傷時每日對我的護理,這些都叫我感激。
如果不把她當成姐姐,當成一個女人來看呢?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如此照顧,如此關心,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愛了。
就是因為感受到這份愛意,才有了躲避的念頭。
小年這天從早上七點上班,一直忙到晚上十二點,一共賣了十萬五,再次創造歷史性記錄。
由於賣得好,我和陳經理、王總我們仨每人得了一千塊錢獎金。
新店賣了十二萬,沒有達到二十萬的預期。沒賣到有兩個原因,第一是準備工作不充分,沒拿小年當回事,導致後期餃子供不上了;第二是店面比較大,檔次還高,老百姓不敢進,過了九點半就不上客人了。
老爺子對新店賣十二萬很不滿意,尤其對廚房準備工作不足。來氣歸來氣,馬上要過年了,只能引而不發,不能對廚房有啥動作,一旦有動作引起員工不滿,過年撂挑子也是很有可能的。
過年的時候家家飯店都求穩,不做什麼人事變動,這時候家家都缺人,找人還找不上來呢,哪敢開人。
老店廚房人員的儲備一直夠用,今年還多出一個砧板和三個餃子工,都是店內員工介紹來的。
老店生意好,按時開資,加上廚房氛圍好,全體員工像一家人似的,找人好找,員工也願意往裡介紹。飯店招不上人無外乎不開工資和氛圍不好,自己員工還往外走呢,找人自然費勁。
定大禮包的太多,年底這幾天老汪和老喬比較忙,我帶著鮑鵬過去幫了幾天忙。其實也不用我帶人過去幫忙,李雙良完全能解決這事。小年他操作的不好,老爺子沒給好臉色,他有點不想繼續幹了,也就開始不配合工作。燻醬菜是我抻頭整的,老爺子找我負責到底。
一共四百多份大禮包,我們五個人幹了四天全部整完,按時按點的交貨。從新店回來之後已經是臘月二十八,又檢查一下老店春節期間備貨情況,就開始過年了。
這期間說件事,祥龍是第一年出來打工,飯店過年不放假,他回不去,加上他姐姐也在濱海打工,也回不去,他爸他媽想孩子,於是他爸從老家來到濱海看她們姐倆兒。
自己員工父親過來看孩子,不知道拉倒,知道了必須請人家吃頓飯。
祥龍阿爸是臘月二十五到的濱海,當天晚上從新店回來在洪福飯店請他爸和他姐,還有他表哥吃了頓飯。他爸五十多歲,黑臉堂,有蒙古人特有的紅血絲。漢語說的不流利,一看就是個樸實的蒙古人。他姐來濱海打工三年了,已經城市化,穿戴接近濱海人,少了草原姑娘的氣息。但是一說話就聽出來了,還是蒙古人,那個味道一時半會兒變不了。
蒙古人能喝酒,看著祥龍阿爸很瘦,酒量很大。怕自己陪不好人家,找了李海才和張志成、馬姐過來陪酒。在酒桌上祥龍阿爸說了一些感激的話,還給我帶了兩個羊腿,直接叫飯店老闆給燉了一個。
蒙族人喝酒喜歡唱歌,酒喝到半酣之際,先是祥龍唱了一首,他唱的時候他阿爸和他姐姐也跟著小聲唱,非常好聽。我們這桌唱歌,別的桌聽了好聽一起鼓掌。當祥龍唱完之後他姐姐唱了一首,唱的比他好,聽著歌聲彷彿到了草原,看到了青青草地和成群的牛羊。
祥龍姐姐唱完之後大夥鼓掌,別的桌的客人喊再來一首,祥龍姐姐大大方方的又唱了一首。
唱完之後馬姐說:“唱的真好,趕卓瑪了。”
我說:“有當歌手的潛質。”
馬姐說:“她應該當歌手去。”
祥龍姐姐說:“我是想當歌手,但是沒錢。”
祥龍阿爸說:“我這兩個孩子唱歌都好,家裡頭兩年沒錢,牧民窮,念不起音樂學院。”指著女兒說:“初中沒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