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剩下王紅我倆兒,跟她說我也喝不了多少了,她說喝不了也得等她把一杯酒喝完的。
如果老爺子沒跟我說女人的事還沒咋在意,覺得和女人在一起喝點酒沒啥,現在覺得雖然沒啥,但不是太好,畢竟人多嘴雜。
我認真的說:“王姐,你老公不在家,儘量別出來喝酒。”
“咋的?出來喝酒不行呀?”她問,接著說:“知道你咋想的,怕影響你。”
我說:“我倒是不怕影響,就是覺得不好。”
“不好就是怕影響,怕別人說三道四。我知道,你是總廚,得有形象,不能亂搞男女關係。”她看著我說:“放心,不跟你搞男女關係,瞅把你嚇的,把我別當女的,當男的,我不是你姐,是你哥,咱倆兒哥們兒。”
我說:“好,咱倆兒哥們兒。”然後說:“你沒明白我啥意思,你老公不在家,大半夜的你來我屋喝酒,就算別人不說啥,到時候你老公和你不幹架呀?就算不幹架也得多想,犯不上。”
“你要這麼說還行。”她說:“這點你放心,他不敢跟我幹架,他把柄在我手裡攥著呢。”
我說:“咋的,你還威脅人家。”
“給我跟煙,我給你叨咕叨咕。”
遞過去一根菸,她點燃吸上。
“我和他是原配,屬於自由戀愛,嫁給他沒圖意啥,就覺著他這人穩當,還會開車,那時候司機吃香,沒聽人說‘手握一塊鐵,到哪都是客(qie)’。”
“我和他都是糧食部門的,他給領導開車,還行,餓不死也撐不著。等有孩子之後的第三年,糧食部門開始下崗,我先下的,那時候他沒下,還開車。我下崗沒工作在家帶孩子,人家沒下崗牛呀,有工資,我和孩子得靠人家養活。咱們不掙錢就聽人家的吧,沒成想把他慣出毛病來了,在外面開始找小姐,還跟人家在外面租房子過上了。”
“那我能幹?我啥脾氣?能饒了他?我在家是不掙錢,但也沒閒著,洗衣做飯帶孩子,一天天把他伺候的油光水滑得,然後他揹著我到外面找小姐,不整死他算他命大。咋鬧的就不跟你說了,反正是動靜挺大,驚天動地的。鬧完之後離婚,徹底不跟他過了。孩子歸我,他淨身出戶。”
“這一離婚他更牛逼了,沒人管了,名正言順地跟人家小姐過上了。等我就完了,離婚時候挺痛快,就省思不跟他過,越早離開越好,離完傻眼了,連個工作都沒有,吃啥喝啥?孩子咋養活?”
她喝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