砧板老大,順便鍛鍊鍛鍊他。李師傅調走也有點捨不得,哥倆兒處這長時間了,感情非常好。但是杜師傅那邊缺幫手,李師傅過去能幫著歸攏歸攏東北菜,也是好事。他和杜師傅關係不錯,過去之後能發揮自己能力。
“老杜你做事謹慎,比我穩當,彆著急要啥成績,先把廚房穩定下來,打基礎。”我說:“五常管理咋整你也明白,能整了,先把五常管理落實下去,讓廚房在感官上變個樣,然後抓菜品。記著,廚房不管別的做的咋好,那都是輔助作用,最主要的還是菜品,一定要把菜品質量放在第一位,這才是一個總廚應該做的。”
他點點頭,說道:“這我知道。這一年跟你沒少學,我啥都知道,要是沒你我也不能調到粗糧當總廚。”
我說:“你自己做得好,跟我沒關係。”
我倆兒喝了口酒。他酒量小,喝不了多少,半杯白酒臉就紅了。
“我要是有你那大酒量就好了,可羨慕你們能喝酒的了。”他說。
“沒啥好羨慕的,我還羨慕你不喝酒呢。”我說:“喝酒沒啥好處,喝完酒話大,誤事,容易衝動,能不喝就不喝,對身體還好。”
“不喝酒有些場合不敢靠前,說話都嘮不到一起去。”他略有遺憾的說。
“都是些酒話,沒啥嘮的,喝完酒啥都忘了,除了浪費錢之外啥也不是,再不就佔佔女人便宜,藉著酒勁兒搞點男女關係,搞好了還行,搞不好身敗名裂,得不嘗試。”我說。
“老譚你看得很透。”
“沒啥透不透的,事情就這樣。喝酒要是能解決事就不開會了。”轉而道:“要是跟好哥們兒喝酒還行,能嘮到一起去,有時候就是啥也不嘮也痛快,但一輩子也沒幾個好哥們兒,兩三個算多的了,有事的時候好哥們兒一個眼神就知道幹啥,還沒等你說呢他就給你把事辦好了,這就是哥們兒,好哥們。”我說。
“那可不,人這輩子哪能沒幾個哥們兒呢,你老譚就是好哥們兒,來,喝一個。”
端起酒杯,倆人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大口。
有人敲門,進來一看是王紅。
“兩個領導在一起喝酒呢。”她笑呵呵地。
“正好你來了,陪老譚喝點兒,我酒量不行,喝不過他。”杜師傅說。
王紅說:“挺大個老爺們兒喝不了酒,真給鐵鈴人丟臉。”
杜師傅笑道:“我喝不了,你喝,你不也鐵鈴人嗎。”
王紅坐下來,給自己倒上一杯。
她真是自來熟。
“來,我陪兩個領導喝一口。”
杜師傅說:“你陪老譚喝吧,我不行了。”
“那哪行?落一群不能落一人,喝不了少喝點,抿一口是那個意思,咋的,不願意和我喝?影響你們了?不歡迎呀?”王紅一連串的問話,叫杜師傅有點受不了。
“說哪去了,我喝。”杜師傅道。
“這不就得了,咱們鐵鈴人寧喝死不嚇死,咱倆兒加一起還喝不過一個北票的。”
“喝吧,咱倆兒也不行。”
“沒喝呢就說不行,知道不?老爺們兒不能說不行。”
“你呀——”
杜師傅無語,說不過牙尖嘴利的王紅,先喝了一口。
看杜師傅喝了,王紅說:“看你表現好,不說你了。”說完也喝了一口,然後對杜師傅說:“老鄉,知道為啥敢跟你這麼說話不?現在你管不著我了,咱倆就是老鄉,這樣說你不生氣吧?”
杜師傅說:“那生啥氣,再說現在也不是上班時間,下班了都是姐妹、兄弟,老譚不說了嗎,上班立規矩,下班沒大小,就應該這樣。”
“那也不敢亂說,誰知道哪句話說錯了得罪人,等上班的時候給雙小鞋穿,死都不知道咋死的,你說是吧,譚——廚?”她滿眼含笑,譚廚兩個字說的一字一頓。
知道她是說給我聽的,笑笑,問她:“你老公呢?”
“回鐵嶺了,和老爺子。”她說。
“老爺子在鐵嶺建個廠子,快開工了。”杜師傅說。
對這事不知道,問:“什麼廠子?”
“玉米深加工廠,我們鐵嶺玉米多,過去是產糧大縣,現在也是,老爺子以前還是糧食局的老領導嗎,關係硬,跟南韓人合作乾的,挺大。”杜師傅說。
“有魄力,挺佩服老爺子。”我說。
有王紅的加入杜師傅醉得快些,不一會兒就說喝不了得回去睡覺。
杜師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