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手掐算了下,齜牙一笑。
那一瞬間,狹長的桃花眼令山裡的野花皆為之遜色。
可惜,他的語氣卻萬分刻薄:“也就需要十多年吧,你就可以參加三級陰差的考核了。”
白維瞬間垮了臉。
僅僅一個回合,他就敗下陣來,明顯有被打擊到。
這下輪到衛淵嘚瑟了。
他一臉勝之不武的朝白維揚了揚下巴。
我簡直快服了,忿忿瞪了衛淵一眼,沒好氣道:“你倆幼稚嗎?”
“一個堂堂狐族首領,一個堂堂二級陰差,在這裡鬥嘴有意思嗎?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咱們還追不追那群人?”
我邊斥責他們兩個,邊看著衛淵:“不是說好找到草雞婆,看看她想做什麼嗎?你們就圍著這棵樹等,能把草雞婆等來?”
白維撇了撇嘴,小聲道:“是他先欺負我的,姐,你得替我做主。”
說著,他像個需要人保護的小孩一樣,躲在我身後。
我簡直醉了,是誰給白維的勇氣,認為我能在衛淵面前,替他做主的?
衛淵卻被我罵
的怔了一下。
他眼眸有一瞬間的晃神。
似乎剛才的情景,勾起了他的某些回憶,竟然罕見的沒有嘲諷我。
片刻後,他回過神來,語氣僵硬的說:“二級陰差,不應該用堂堂來形容。”
“嗯?”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衛淵:“得用區區。”
白維面色一變,很快反應過來,再次炸毛:“區區狐族首領,牛氣什麼?!堂堂二級陰差才不跟你一般見識!”
我:“……”
累了,毀滅吧。
我擺了擺手,躲到食肉榕氣生根觸碰不到的安全區域,靜靜看他倆開始新一輪的爭吵。
不料這時,樹林深處竟然又響起鞋子踩在樹葉上的窸窣聲。
期間還夾雜著男人的對話,為首的赫然是王大川:“老狗的屍體,不能就這麼晾在樹上,他畢竟也算是替咱們死的,咱們救不了他,總不能連收屍都不管吧?他可是咱們的本家兄弟!讓老狗寒了心,接下來咱們更危險!”
“草雞婆說,老狗的屍體,必須得入土為安,咱們才有活路!”
“行吧,川哥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一個低沉的男聲嘆氣道。
經歷了食肉榕吃人的恐怖事件,眾人氣氛明顯有些低迷。
大部分人都喘著厚重的粗氣,不說話,唯有一個聲音打著顫,問:“那……一會兒誰去把狗哥的屍體弄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