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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開幕

,持節相候。

約摸半個時辰,一大隊服飾迥異,體格彪悍的羌族人,浩浩蕩蕩而來。

那服飾,與中原比較起來,截然不同。

你看他們個個身著麻布長衫,外套羊皮褂子,包青色頭帕、束腰帶、裹綁腿,牛皮靴。腰掛短刀,彆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皮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一身衣著,樸素得體,又不失雅緻大氣。

眼見其人馬到來,袁閣老即刻下馬,踏著四方步,一步一步,端莊沉穩的走去。

“萊陽尚書令兼中書令袁士誠,奉聖諭迎接貴國使團。”袁閣老欠身作揖為禮,聲若洪鐘,底氣十足的說道。

他身形雖低,散發出的氣場,卻如高山峻嶺一般。讓人情不自禁的,昂首以觀。

使團領隊,見這貌不驚人的小老頭,竟有如此氣場,心下亦是大為敬佩。

只見他整了整衣冠,正了正腰間短刀。

翻身下馬,右手搭在左肩上,深深的鞠了一躬。

“西羌左利王拓跋奎,奉我主之命,出使貴國,以示友好。”左利王鏗鏘有力,氣勢如虹的說道。

那氣場,一點也不輸於閣老。

“老臣惶恐,不知王駕到此,恕罪恕罪。”兩國盟好,自是平等而論。王駕面前,閣老以臣子自稱,並無不妥。

“不敢不敢,有勞閣老出城相迎,小王不勝感激。”左利王見他以臣子自稱,不敢託大,立刻回禮,以視恭敬。

“陛下得知王駕前來,一早便在宮中等待。煩請王駕上馬,老臣頭前引路。”

“有勞閣老,請。”

一番繁文縟節,閣老與左利王各自上馬,齊頭並進,往皇宮而去。

西城門外,禮樂,鑾駕早已預備多時。胡徠同程比一起,不錯眼珠的盯著官道路口,望眼欲穿。

對於他二人來說,使團一刻不平安抵達,他二人一刻也不得安心。

“不是說接到了嗎,怎得還不來?”胡徠憂心忡忡的,踱步自語道。

“胡尚書今日,怎得如此心急?這可不像,你一貫來的作風啊。”程比見他腳步急促,知道他方寸已亂。想著老傢伙,平日裡總以沉著自居,不由得出言譏諷道。

“我不這是著急嗎。”

“朝廷之事,有哪一件是不急的?這般失儀失態,日後怎在朝中為官?”

“你......”這一番說辭,胡徠在熟悉不過了。

想當年,程比由一介儒生,一夜之間供職鴻臚寺少卿,可謂一步登天。

初來乍到的他,遇到事情,難免手忙腳亂。那時,胡徠便用此言“教導”於他。

一個老臣,願意指點與你,本是好事。

可程比卻覺得,他那趾高氣昂的態度,是有意羞辱於他。

十年了,他這口怨氣,終是不吐不快。

便在這時,手下急急忙忙來報,袁閣老連同使團,已至西門五里開外。

胡徠一聽,即刻張羅了起來,跑前跑後,指點指點這個,吩咐吩咐那個。

程比見這老傢伙,事在眼前,自亂陣腳,不由的白了他一眼,眼神之中滿是鄙夷。

反觀他,緩緩的下的馬來。不急不慢的整理衣衫,立於官道當間,只一個眼神,手下之人即刻將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

這份舉重若輕,和胡徠比起來,根本就是碾壓的態勢。

“閣老!”

“程大人,見過王駕千歲。”

“微臣,大鴻臚程比,恭迎王駕千歲。”

“舞!”

程比一言已畢,手下之人一聲令下,八佾之舞,翩然而起。

所謂八佾之舞,乃是儒家最高迎接禮儀。佾者,舞列也,縱橫皆為八人,共計六十四人。

然,此間之舞,卻只得三十六人。乃是因為,拓跋奎畢竟是王爺,並非國君。只能以諸侯六佾之禮迎接。

他拓跋奎,畢竟不是中原人士,雖學過儒學,不過淺嘗輒止,幾時見過這等規格的接待禮儀?

一時之間,對中原的文化底蘊,深感敬佩。

“怎麼就你一個人,胡徠尚書呢?”閣老眼見使團,朝門城內走去,這才小聲的詢問程比道。

“那位老先生,不知道又去忙些什麼了。”程比一臉不屑的說道。

“這個老夫子,實在理不清,輕重緩急。即以到此,使團便全權委託與你了。”

“怎麼,衛隊遇到麻煩了?”程比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