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她要是年事高了,為師這把年紀擺在何處,也罷,終歸只是個記名弟子,再天資聰穎,也不能為雲海仙門所用,也不敢用:“為師準了。若一日,仙門危機,還望你回來攙持。”
“師尊說的哪裡話。仙門有你這根頂天柱在,世上可沒人敢捋虎鬚。再說了,天跡、地冥、少主等人皆人中之龍,個個當世罕有。在師尊的教導下,一日千里不足以形容。弟子愚鈍,好遊山玩水,嗜天下美食,擔不起此重任。”
非常君曾記得義母說過,九天玄尊是個極端偏心眼兒,好的都塞給自家兒子親傳弟子,不好的就讓別人家孩子擔。
九天玄尊扯了扯嘴角,終是意興闌珊,揮揮手讓非常君退下。無擔當之才,終究不是自己心目中的人之最。這麼多年,慶幸自己沒看走眼。
玉逍遙坐在山頂壁上,雙眼直視著山腳下。那裡,一抹黃色身影消失在茂密的林子裡,倏而又出現在拐角處,直至消失天邊。
“你不送他一程。”君奉天立在玉逍遙身後,詢問道。
“不了。當初,他來仙門,也是母親的心願。這麼多年,文畫姨相伴,母親過得很開心。如今父親不再打理家中事務,做起了富家翁,我也放心了。”玉逍遙從山腳將視線收回,望了會天,轉過頭對君奉天說道。
君奉天裝作沒有看到他想流眼淚的模樣,望著山下林子說:“伯母,有此摯友,人生也圓滿了。”
“哈哈,奉天,我們也是一對親如兄弟的好朋友,麥羨慕、麥羨慕。”玉逍遙大力地一拍好友肩膀,掛在他身上道,“走走走,咱倆痛快飲一杯。”
君奉天掙扎未果,被拉著走離山頂:“那啥,父親說不能飲酒。”
“哎呀~奉天,我可沒說飲酒哦——”
山風吹走少年人的笑語,這是獨屬他們的好年華。雲鯨聽得,興奮地叫了兩聲,聲音傳出老遠。
非常君回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小黑點,伍文畫從馬車裡伸出頭喊道:“黝兒,走啦。”
非常君灑脫一笑,躍上馬車。再見了,仙門;再見了,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