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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伍文畫從桌上拿起信紙,重新看了一遍:“還以為裡面會有遊學地圖呢。出遊挺好的啊。不過,黝兒,你的東西都學到手了?”

“哈,義母不是很瞭解九天玄尊嗎?在教徒藝上,他的壓箱底可是會傳給親傳弟子的。我這個記名弟子,待遇差了那麼一絲絲,但總歸該學的也全學完了。”非常君倒了兩杯茶,“鬼族的東西、義母的藏書閣、上官大哥給的東西、義兄的收集,這些也夠我學的了。”

伍文畫心疼地看著親手養大的孩子,自責道:“當年,我就應該堅持不送你來這破地方,偏上官小子拿天命說事。這傻子人覺稱,有什麼意思。九天玄尊的賜就這麼!”

“義母,人覺稱下來後,我感應到一絲天命了。它的軌跡,在大勢,小的變動應是可以的。未來,我做好一個吃瓜群眾,應是沒大問題的。義母,還請麥憂心。”

非常君隱隱約約記得有人曾找過義母,提起過自己未來命運。因著天機,即使自己聽聞過未來的故事,但也正在遺忘。所想不通的是為什麼義母和上官大哥卻記得真清楚。

伍文畫滿眼疼愛:“好吧,這事兒,就說到這吧。黝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小時候,義母曾說過帶你出去玩來著。”

非常君內心閃過一股暖流,幼時事,以為義母只是隨口一說:“沒什麼要求,有好食材的所吧。”

“你這孩子,想將習煙兒帶上就直接說。咻咻去遊學,我們跟著他後面混吃混喝,美死他。”伍文畫對兒子紮根學海無涯十分不滿,自他入學以來,全家沒過個團圓年,也沒在中秋一起賞月了。

非常君對義母孩子般的話語,已見慣了。這次出遊,但願她玩得愉快。

萬堺朝城的儒教盛論舉辦得十分成功。疏樓龍宿的風姿令儒門各脈驚歎,這一次也是疏樓龍宿第一次走到臺前。同時,學海無涯的聲望力壓眾脈,在世人面前顯露他深藏底蘊。

初綻風華的疏樓龍宿此刻正坐在學海無涯近旁自家酒樓裡,他頭痛地揉了揉額角,餐桌上的書信正是原因所在:“哪有兒子出遊,母親跟隨的道理?”

上官信韜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此時不正在上演這一幕。”

“汝就沒什麼與吾說嗎?”疏樓龍宿這話說得頗咬牙切齒,上官信韜真是能耐,仿字水準一流。

上官信韜悠哉地喝完一杯茶:“哈哈,龍宿,汝小時的惡作劇之事,你之大哥記憶猶新,尤其是賬目之事。你若是不願,大可與你母親說。”

疏樓龍宿想起小時在書房搗亂,將十幾本賬簿線頭剪斷,將它們打亂順序,那時,上官信韜的臉都鐵青了:“呵,那時吾怎沒一頁一頁撕成兩半。”

“你若這樣做了,受累的可是你母親啊。”上官信韜因禍得福,從伍文畫身上學到了的記賬方法。如今,商業觸角延伸廣深,未嘗沒有此記賬方法的功勞。

疏樓龍宿以扇遮下巴:“汝忘記每次被氣得跳腳的是誰了。”

上官信韜嘴角抽抽:“得,咱麥提往事了。龍宿,你也真瞭解母親,她知道你遊學,不跟著才怪。要怪就怪你在自己好了,這麼多年在學海無涯一次家都未回,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怨念衝破天際。”

疏樓龍宿取下珍珠寶扇,仔細摸索扇上磨損的紋路:“這扇是母親一針一線所繡,保養得再好,也添了時間的光輪。想要把新的,配上華麗無雙的自己,也是真難。”

“你自己作的。”上官信韜翻翻上眼皮。

“哈,也是。母親貌似從未送過汝什麼東西。”

來而不往非疏樓龍宿,扎心的一句話,秒殺了上官信韜。後者鬱卒地悶了口熱茶,燙了舌頭。

疏樓龍宿抿了口溫茶,說道:“上官,汝在母親心裡,還比不上非常君。萬一,母親再收養幾個,汝就更沒地位了。”

上官信韜瞪了對面紫衫人一眼:“疏樓龍宿,那時你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咦,疏樓龍宿可不是要糖的嬰孩啊。”疏樓龍宿顯然已忘記非常君初來乍到後的表現。

上官信韜本想幫他回憶回憶,想起他噎死人不償命的個性,索性閉了嘴,叫了一桌好菜,化解心頭鬱悶。

九天玄尊接過非常君遞上的手札:“你考慮好了?”

“弟子已想清楚。義母年事已高,趁歲月存續,帶她泛遊天下,是弟子的心願。”

非常君此話一出,九天玄尊,額角直抽,這個瞎話張口就來的弟子,咋那麼膈應。伍文畫年事已高,天大的笑話,站在你非常君面前,就是做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