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生事情,想起了一些事情。我生你前,有一些經歷,不知真假?”伍文畫苦惱地跟兒子說。
“是以前所說的歷史?”疏樓龍宿將茶杯放在母親手夠得著的地方。
伍文畫一手托腮,一手扭著髮梢:“不是。在離開原有的生活環境後,我肯定還經歷了什麼。這段時間不短。信韜與我說過這樣一句話,你確定比我小嗎。這句話我記得很深,他的嘴角還有譏誚呢。
過分的是,他什麼都不跟我說。我原來的地方,天地沒有靈氣,宇宙也不大,人們身體孱弱,平均活不到百年。如我這樣弱的存在,怎可能跨越得了時空,受得住靈氣灌體,懷得了你。”
疏樓龍宿目中閃過一絲冷意,心中泛疼:“孃親,想不起來便不想了。總有一日,該知道的還是會知道。”
伍文畫放下雙手,轉過頭望著兒子的臉:“傻孩子,就怕這後面有什麼東西會傷到你。以前,孃親從不考慮這些的,可是呆在這太久了,總覺得這方天地秘密太多,我怕你涉險。”
疏樓龍宿湛然一笑,如春風拂面:“孃親,孩兒非是無能之輩,這些事情由孩兒操心便是。汝安心頤養天年,一切有疏樓龍宿。”
伍文畫輕敲了兒子腦門一下:“什麼頤養天年,我哪那麼老。壞小子,越大越氣人!”
“是,是,孩兒說錯話了,該打!孃親,現在可以出去吃飯了吧。”疏樓龍宿攙起母親,向餐廳行去。
日上高頭,蓋了屋廊,斜垂陰影。
母子二人穿行在廊下,無高陽曬身,唯斑斑光影落衣裳,映了一片珠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