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義母義兄過來,非常君長舒了一口氣。這餐飯,如平常一般,吃完飯,打發孩子們去午休。
疏樓龍宿問道:“孃親,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呢?”
伍文畫環視一圈,將眾人眼色落入心中:“隨時都可以。小和尚,還要往西行嗎?”
“然也。”佛劍分說點點頭,他的道一直在路上。
非常君將烹好的茶一一分杯:“那就以茶祝大師一路順風,收穫圓滿。”
疏樓龍宿接過茶:“吾會告知劍子,汝的去向的。這位小友,汝的打算呢?”
伍文畫接過黝兒的茶,對他微微一笑,聽得咻咻的言語:“小萬劫,當然是跟我回去咯。咻咻啊,你是回儒門天下,還是跟孃親一路回南山?”
疏樓龍宿笑道:“先送孃親到南山,孩兒再回儒門天下。既要盡孝,又要盡責,吾當真勞碌命。義弟,吾時,勞汝多多費心照顧好孃親。”
非常君坐下道:“義兄,照顧義母本就當為,汝不說我也知怎樣做。”
“是嗎?汝說的與做的可是兩樣。”疏樓龍宿眼利掃向非常君。
伍文畫頭疼,這倆孩子為著自己受傷的事可以鬥一輩子不得停:“咻咻啊,這不關黝兒的事。”
“孃親受傷,卻是事實。”疏樓龍宿並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
非常君內疚道:“義母,這卻是黝兒的不是,如我夠強大,義母就不用受傷了。”
“嘿,伯母與我相識,緣於她受傷,也不知與誰有關。”收萬劫這段時日與非常君相處,無論是情感還是觀感自是比才見了幾次面的疏樓龍宿強。
疏樓龍宿語塞。伍文畫站起身道:“行了,你們仨一個個的,都不省心。都一把年紀了,還要我來操心,真是該你們的。小和尚,走吧,陪我去喝茶。”
佛劍分說與三人行了一禮,退了出來,跟上伍文畫的步伐。
“哈,汝能將吾母親氣走,當真本事。”疏樓龍宿以扇遮下顏,似笑非笑道。
等疏樓龍宿紫影出了門,非常君說道:“你何必惹上義兄呢?他可不好惹。”
“哈,你怕他嗎?我可不怕。不好惹的人才有惹的價值!”收萬劫立身而起,向門外走去。
非常君腳步亦向門口:“不是怕,是不去惹。我倆吵起來,義母難做。這麼多年同一屋簷下,義兄心軟。”
收萬劫哈哈大笑:“看來你們關係很好,倒是我枉做小人了。”
非常君笑道:“非是枉做小人,汝之維護,心意領了。咱們再在天都逛一圈,再來也不知什麼時候。”
玉簫監督著兩小的午休後,出門望見疏樓龍宿站在長廊下:“龍宿大哥,你一個人?”
疏樓龍宿轉過身對她道:“玉簫,將這一路上母親的事情都說與我聽吧。”
玉簫驚愕了下:“姨的事情,師弟應是告知你了的。”
“玉簫,每個人站的角度不一致,看到的東西也就不一樣。義弟所見,與汝所見,必然不同。”
疏樓龍宿話中決意,玉簫聽了出來,仔細回想一下,便一一說給他聽。
說到神插手凡間事,玉簫眨眨眼睛,不說出神名疏樓龍宿自行意會。
告別玉簫,疏樓龍宿在長廊中邊走邊沉思。神啊,小的時候,上官與母親討論時,還不需要如此謹言,神與神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神識廣佈寰宇,積極插手人間呢?未來苦境,有神插足,必然更混亂。吾等儒門當要做好應劫的準備。
君鳳卿見到非常君二人,並不覺意外:“汝等打算什麼時候走呢?”
“就這兩日。”非常君被小二引到君鳳卿位置上,“你身體好些了?”
“託汝義母的福,已然好太多。汝說的那個著書立傳,趁老人還在做記錄片的點子不錯。邪天御武死得其所,墳地成天都新旅遊景點了。天都輿論有了好轉。”
君鳳卿以茶代酒,敬了非常君和收萬劫。
非常君回敬:“但暗流仍在,汝還是要當心。羅喉只剩汝一個兄弟,若汝出事,天都也將走入末途。”
君鳳卿垂眼嘆氣道:“我那兄長,人太重情,為人太過義氣。如不是我們兄弟有誅魔之心,想必他也不會主動跳出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生活才是他。”
“沒有實力,就想做英雄,那是逞能。”收萬劫喝掉酒,重滿了一杯回敬。
君鳳卿自嘲:“哈,誰說不是呢。災難咫尺,我們兄弟幾人相交容易麼,偏要去做英雄,到了如今,卻被遺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