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軼主家的喬遷宴舉辦完後,各位先天也回到了各自的生活軌道。
見非常君歸來,將習煙兒託付給他,伍文畫收拾好行禮,決定去楓橋湖去看秋景,賞冬雪。
疏樓龍宿吩咐穆仙鳳將行裝物品打包好後,就跟在母親身後包袱款款地往湖景山莊去了。
楓橋湖上有一座楓葉林,也有一座楓木橋,是觀楓葉之景的極好之地。
“母親,怎麼想到來此處賞楓呢?”
疏樓龍宿跟在伍文畫身後去湖中島。清澈見底的湖水,倒映著古老的木橋。
橋上,四人身影清晰可見。前頭的紅衣白髮女子宛顏笑道:“當年遊歷到此處後,是被一隻藍金鳥吸引來的。那鳥藍羽金喙金爪,兩色純粹,瞧著稀奇,轉角處,漫山遍野的層林盡染,瞬間就喜歡上了了工匠築了此莊。南山的楓樹一顆顆精緻,帶點仙氣,這裡的紅楓熾熱,是生命的極致怒放。”
“哈,母親,若這話被山裡的楓泊聽了,它可真傷心。”
疏樓龍宿嘴裡的楓泊是一株修行千年的楓樹精,目前還沒有化形,最噶意的事是打聽南山靈境的八卦。
伍文畫推開山莊大門,一條筆直的大道出現在面前,道兩旁的楓葉火紅熱烈,似排隊歡迎。
“它啊,如果不能看破這一層,就永遠化形不了咯。唉~我倒是希望南山有樹靈成人,這樣靈物們的雜事都可交它們了。”
伍文畫帶著三個小輩進了莊裡,穆仙鳳下去泡茶,金陵寒鴉打掃去了。
山莊的秋意並不會因苦境氣候而變化,獨特的地氣讓這裡一年秋意濃烈。
玄同自黑海森獄出來後,就隨心而行,他的劍心聆聽著萬物的呢喃,尋找獨一無二的劍音。
紫色餘分揹負劍匣子,跟在這位紅杉貴公子身後嘴裡喋喋不休:“我說,你還要走多久?找劍者不是要往人多的地方走嗎?這荒山僻嶺的,有蝦米人咯?也就你這種人有閒情逸致!”
“你可以不跟。”玄同簡要地回道。
“耶,那不行的,願賭服輸。技不如人,做劍侍是我這段時間的修行。”
紫色餘分努力跟上前面人的腳步,這公子哥也不知道看到什麼了,居然急急而奔。哼,休想超我太過。
滿山的楓葉在身後退卻,玄同身似輕煙,往那道清亮如鳳鳴般的劍音奔去。
紫色餘分擦擦額角的汗水,單手反託了把背後沉重的神兵。
伍文畫盯著桌上的棋局,苦著臉道:“兒子啊,真不讓讓你母親啊?”
“母親,汝這話已問了不下十遍。”
疏樓龍宿咳嗽三聲,在棋局上,自己並沒有盡全力,哈,母親久未下棋,棋力似有退步,當然這話是沒說出口的。
“鳳兒,多準備兩人的飯。”
伍文畫高興地對身旁站著的穆仙鳳說道,哎呀,這客人來得及時,終於不用陪兒子下棋,受他虐了。如果這客人能陪著咻咻下兩局就更好了。
疏樓龍宿無奈地搖著羽扇,也罷,與母親下棋是自虐,眼神示意金陵寒鴉收了棋盤。
伍文畫起身跟著穆仙鳳下去準備食材去了。
玄同走到山莊時,陣自開,等紫色餘分跟上來後,抬腳向院落行去。
疏樓龍宿長身而立,楓林盡頭,一抹炫紅的身影入了眼前,只見來人氣宇軒昂,劍骨嶙峋,是一個極純粹的劍者。與此地楓葉之景倒是相契合。
華貴尊榮,儒風威令,上位者的氣息,玄同很敏銳的察覺出了疏樓龍宿的身份。
“秋楓慕霞惋紅曲見過閣下。”玄同自幼接受良好的貴族教育,禮節自是不差。
疏樓龍宿眼神微閃:“真是不坦誠的劍者,姓名這麼隱藏,好嗎?”
紫色餘分氣喘吁吁地扶著一株巨楓,不禁插言道:“這位高人,說得可是真的?惋紅曲,你、你居然騙我,枉我把你當兄弟!”
“抱歉。”玄同本就是個話不多的人,說了這句話已表示錯了,已是極致。
紫色餘分嘆氣道:“算了,我原諒你了。誰走江湖,沒點秘密呢?”
好情緒,一臉燦爛地指著旁邊的玄同道:“對了,高人,你好哇,我叫紫色餘分,輸給這個傢伙了,於是做了他的劍侍。旁邊的劍侍,你也好啊,同道中人,下回咱倆搓搓。”
“真是個活潑的年輕人,進來坐下吧。家母正在準備午餐,汝等留下來用飯吧。”
疏樓龍宿平靜地說著事實,語氣裡滿是不容拒絕地邀請。玄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