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地覺察到了這個千載難逢的絕佳逃命機會。
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他的兵馬居然還有不少散落在遍野之上,王樸抓起刀,心一橫,虎地一躍而起,跟著便真臂高呼道:
“弟兄們,狗韃子槍子終於打光了。”
“想要跟著本將軍逃命的,跟我一起繼續衝啊!”
王樸到底是一員悍將,手底下計程車卒本就對他很是尊崇,現在有是眼見的沒有了那種槍子滿天飛的空檔,他這一聲吆喝,頓時喚來了不少倖存下來的殘兵敗將,一邊嗷嗷叫著,一邊跟著王樸再次向兀冒的陣腳掩殺而去。
“孃的,神槍不吭聲了,你們倒嗷嗷叫起來了——”
兀冒扭頭看了一眼自家的陣腳,發現三百人搶的火銃隊,一個個冷冷地瞅著掩殺過來的大順軍,全都一聲不響,只是默默地拔出腰間的刺刀,默默地將刺刀往自己的火銃上套著。
再看他名義上的真正一千韃子軍右營,卻多少有些慌亂,看到兀冒扭頭盯著他們,才有少數韃子兵象徵性地舉了舉手裡的長刀。
狗日的濟爾哈朗,這就是他配給老子的所謂虎槍營右營精銳?
對於這一千韃子兵,再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們都是一些什麼人了——
一個個不是老弱病殘,就是剛剛臨時從盛京城外抓差的牧人、賤民。這些人,怎麼羸弱,怎麼不堪,濟爾哈朗就怎麼給他專門挑出來塞到他手上。
堂堂的一個攝政王爺,如此的像防賊一樣防著他,連一點臉也不要了。
唉!
兀冒嘆口氣,將目光重新放在自己的三百人搶火銃隊上,緩緩抬手道:
“三百對一千,弟兄們,肉搏戰咱們也一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