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跌跌撞撞跑進來,氣喘吁吁道:
“將、將軍,大事不好了,就在剛才,北門四處遊哨紛紛來報,說不知從哪裡竄出無數奇怪的兵馬,在我北門四處放火燒房點屋,而且還專挑那些深宅大院的富戶和官吏的房子!”
專挑官吏和富戶的房子燒?
非常時期,非常時刻,瞿德道騰地一下站起身,但馬上就自作聰明道:
“哦,知道了,莫不是那些城頭的卒子們因為一天都沒有吃上飯,等飯來了又放的太晚,心生怨恨,便跑到街上來洩恨吧?”
想著,他不由得鬆口氣,大喇喇地揮手道:
“教帳前中軍校尉帶幾百個中軍營兵卒上去彈壓一番,不過不要發生對殺,驅散他們,只要主動回到城頭的,概不追究!”
誰知,話音未落,院外負責看家護院的親兵頭子便一頭衝了進來,驚慌失措道:
“快快快,將、將軍,趕緊跟我們走——”
瞿德道也慌了,頓時跳起來道: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親兵頭子張嘴罵道:
“劉校堅,還不是那個劉校堅,這廝隱藏得好深,好緊。前些時三公子翻遍了北門都沒有找到他。”
“誰知道,奶奶的,等將軍你過來臨時鎮守了,他卻冒了出來,這、這不是專跟將軍你過不去嗎?”
一聽是劉校堅,瞿德道頓時長舒一口氣,腳下也沒有剛才那樣慌亂了,甚至仰臉張望道:
“果真是劉校堅麼?”
“老實說,他家的遭遇,尤其是他老子劉台山還是很教人唏噓的,好端端的關寧名門望族,為啥要去通賊呢,唉——”
說到這裡,他從忽然想起來一樣,轉頭不屑一顧道:
“對了,既是劉校堅,他一個窮途末路之人,手底下能有多少兵卒,還用得著本將怕他麼?”
“去,將左營耿參將叫過來,命他點起八百鐵騎,跟本將出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