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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華的婊子(人格意義上的),僅僅是一個婊子,而有才華的婊子,則會依託自己的才華,將那婊子氣擴散到整個社會,而使這世界相對惡化。 有本小書,叫《藝術的未來》,書中寫道:“當藝術家為藝術而藝術的時候,他們是鄙視公眾的。反過來,公眾則以忽視這些藝術家的存在對之進行了報復。由此造成的真空便由江湖騙子似的冒牌藝術家做了填充。” 信然。時下的文學雜誌、網路或是圖書市場,除偶現寥若晨星般的“藝術”外,大多隻寫了兩個字——“無聊”。名作家寫著有名的“無聊”,無名者也不敢落後,絞盡腦汁地炮製“無聊”。生活的慘白,人格的萎縮,責任感的喪失,思想的缺少鈣質,使本該塑造靈魂的文學,墮落為頹廢者的自慰。 我常常私自發問:我們這個民族,為何會有這樣一個巨大的混混群體?難道他們黃金買不來的生命,只配用來炮製垃圾?每念及,便不由得扼腕長嘆。 無異,這虛假的“文學”繁榮背後,隱藏著一個民族的悲哀。 我曾參加過一次文學聚會,當作家們津津樂道地編織“蛋白質女孩”和“巧克力男孩”之類的愛情時,窗外有個老太婆正在痛哭,因為她當民工的兒子才死在建築工地上。作家們懶得去安慰她,他們甚至嫌那哭聲打斷了自己的文思。這畫面,充滿象徵意味,幾乎可以看成中國當代文壇的縮影。 在另一次會議上,作家們紛紛抱怨時代對自己的擠壓,說文學失去了轟動效應,自己已淪為“邊緣人”,其慷慨激昂,充滿了文天祥似的正氣。發牢騷時,作家們正免費住著高階賓館,腹內盛著國家供給的山珍海味。而同一時刻,西部還有許多人餓著肚子牛一樣勞作,還有許多哭泣的失學兒童,還有無數貧病交加的農民。最該關注的他們,卻很少有人關注。 無數的作家和所謂作家們邊發牢騷,邊編織連自己也不信的慘白故事,以填充網路和雜誌。他們散發出迷醉的萎靡之氣,並將這萎靡傳遞給更年輕一代,影響或汙染著他們的靈魂。大家一齊製造喧囂,創造“繁榮”,營造頹廢。試問,在這樣一個“氣場”中,誰又愛聽弱勢者的哭聲?誰又愛看農民們的愁臉?誰又會把那種叫“憂患”的意識,塞入自己心中? 作家們背對著大千世界,背對著應該關注的弱勢群體,無視一個民族可悲的頹廢和無聊,浸淫在自我營造的氛圍之中,自我宣洩,自我陶醉,自我墮落,除了浪費生命,“圖財害命”之外,並無絲毫益處。在這樣一個萎靡頹廢的群體中,誕生出的,一定是頹廢的個體。這群體,像巨大的黑洞一樣,吞噬著思想,吞噬著靈魂,吞噬著人的主體性,不知不覺間,人的個性就消失了,變成一個庸碌的細胞。 稍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文學應該拒絕虛假,拒絕起鬨,拒絕鼓譟。文學應該需要一種品格,需要一份真誠,更需要生命的投入。一群老鼠,只能生下老鼠。無論它們如何鼓譟,如何叫喊,如何自命不凡,如何製造繁榮的虛假,都改變不了其老鼠的本質。而欲生下獅子,作家母體必須首先變成獅子,再和另一個異性獅子——作家感受到的強有力的生活——進行生命的交融。 試想,俄羅斯大地上為何能產生那麼多大作家和文化巨人?原因很簡單:他們有肥沃的土壤,有適宜的氣候,有乾淨的空氣,有奮發向上的群體,有勇於探索的精神,一言概括之:他們有偉大的文學傳統。生活在那塊土地上,一個侏儒,也會在巨人的薰陶下逐漸高大起來。 而時下,我們面對的,是滿天的浮躁,遍地的頹廢,嘯卷的懶散和無聊。在所謂的“文學”中,我們很難發現一點高貴的,能守住自己靈魂淨土的文字。文學贗品氾濫成災,所謂“文學”遍佈市場,數以萬計者以肉慾文字自愉、自慰、自戀、終而自閹。他們已經失去了投身理想的執著,不見了靈魂塑造的謹嚴,看不到自我完善的道德,大氣和高貴了無蹤跡。觸目皆見的,是被貪慾燒紅的面孔。他們像發情的袋鼠一樣,翕動著鼻翼,瞪圓了因久視而發澀的眼睛,搜尋或炮製著所謂“文學”。試問,這樣的土壤裡,能誕生巨人嗎? 一個作家,最重要的是人格修煉。如果不使自己的心靈,像這個世界一樣豐富和博大,而僅僅是進行文學本身的訓練的話,他不會成大氣候。不少作家充當了一種賣水的角色:從生活之海中要來一瓢水,就吆喝個不停,惟恐別人不知道自己兜售的貨色。——這樣的作家,已經是真“作家”了——但卻忘了,作家更應該注重的,是靈魂的修煉。當心靈的豐富和博大成為一個世界的時候,寫出的東西自然會有一種“大氣”。 托爾斯泰無論大作品和小作品,都有他獨有的“大氣”。無論《戰爭與和平》,還是一些很小的隨筆,都有一種濃濃的托爾斯泰“味道”。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