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付清,他就不把人交還給我們!”
陶文士氣得鐵青著臉說:“他媽的!想不到許大頭居然來這一手,我馬上去跟他當面交涉!”
崔老二強自一笑說:“我已經去碰過了一鼻子的灰了,假使你沒帶錢去,我看你也不必要再去碰這個釘子啦!”
陶文士怒形於色說:“哼!我倒不信這個邪,只要他敢,我姓陶的就跟他碰碰看!”
“老陶!”崔老二不以為然地說:“你這不是太意氣用事了嗎?我們跟他是做生意的,實在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憑良心說,這次他能先交貨後收錢,對我們已經是很夠意思了,他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果我們為他設身處地想一想,也就該心平氣和。本來我們也是答應今晚付錢的,只要錢一付清,他絕不會還把人留住。所以,我們最好是趕快把錢籌齊送去,不必為這個跟他翻臉,結果小不可忍而亂大謀,蒙受損失的還是我們自己!”
陶文士怒哼一聲說:“真出了紕漏,他姓許的也有份!”
崔老二笑笑說:“話是不錯,但如果是他出面告發,情形就不同了。他可以推說事前並不知情,甚至一口咬定是被我們威脅的。那樣一來,警方自然就相信檢舉的一方面,而絕不會讓我們把他拖下水。何況,就算把他拖下水,也最多是落個兩敗俱傷,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呢?”
這傢伙的嘴巴真厲害,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果然把怒不可遏的陶文士給說服了。
沉思之下,陶文士終於忍住了口氣說:“好吧!我現在就回去,今晚絕對把錢付清。不過有問題,如果現款籌不齊,開明天的即期支票收不收?”
“是你自己的支票嗎?”崔老二問。
陶文士搖搖頭說:“不是我自己的……”
崔老二面有難色地說:“那恐怕就有點問題了,除非是絕對信用可靠的戶頭,否則他也許會擔心退票呀!”
“當然是絕對可靠的戶頭!”陶文士說。
崔老二追問:“是誰?”
陶文士沉聲說:“莊太太的銀行存款,至少在一億港幣以上,開出千把萬的支票,總不致於是空頭的吧!”
“你說是姓羅的那個有錢的寡婦?”
“就是她!”陶文士悻然說:“她開出的支票,許大頭收不收?”
崔老二毫不考慮地說:“只要是她的支票,那就絕對不成問題啦!”
陶文士不屑地忿哼一聲說:“那就行了!我現在就回去辦,拿到了支票再來,我們一起去見許大頭!”
說完,他就氣沖沖地離去。
下了貨船,他立即駕車趕回家裡。
回到家只見,“金鼠隊”的五員大將,已在客廳裡等著了。陶文士看他們的神色似乎不大對勁,好像事情進行的並不順利,可能尚未得手。使他不由地暗自一驚,忙不迭把他們帶進書房,急問:“怎麼樣了?”
黃傑克回答說:“兩本支票簿是到手了,但出了意想不到的麻煩!”
陶文士驚問:“她沒有親自簽名?”
黃傑克神色凝重地說:“兩本空白支票簿,一本是港幣存款,一本是美金存款的,她已經在每一張上籤了名。可是當保羅得手出來以後,卻被守在門外的一個傢伙向他偷襲,看情形很可能是企圖奪取那兩本支票的。幸虧我們及時趕到,才把保羅的圍解了,立刻開車趕回這裡來等你……”
陶文士聽說支票已到手,這才放心地說:“既然支票簿沒被奪去,那還有什麼麻煩?”
黃傑克冷聲說:“向保羅突襲的傢伙,你知道是誰嗎?”
陶文士茫然說:“我又不在場,怎麼知道是誰呢?”
黃傑克突然沉聲說:“告訴你吧,他就是剛才在酒會里,跟你女兒大跳‘迪斯高’舞,留著小鬍子的那傢伙!”
“是他!……”陶文士驚怒交加地怔住了。
黃傑克冷哼一聲說:“這還不是個麻煩嗎?”
陶文士吶吶地說:“我想……那小子絕不可能知道保羅去那裡的目的,怎麼會知道他身上有兩本簽了名的空白支票簿?也許只是他企圖搶奪保羅帶在身上的那些美鈔吧!”
“我看不是這麼回事,”張約翰說:“就算他是跟蹤保羅到那女人家裡的,那麼,如果他是打算搶奪保羅身上的美鈔,又怎麼知道保羅什麼時候出來?假使那女人把保羅帶回去,一夜都不出來,難道他就在大門外幹守一夜不成?”
陶文士納罕地說:“你的意思我還不太明白……”
張約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