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瑛驚詫地說:“他們拿去的是簽了名的空白支票,那不是要填多少就多少?”
“還好是支票,”鄭傑說:“晚上他們取不到錢,我們只要把羅女士救醒,向她說明一切。那麼明天一早在銀行開門之前,由她親自趕去通知止付,他們就枉費心機,白忙一場,一個錢也提不出了!”
趙家燕的腦筋真快,她忽然有所顧慮地問:“你剛才已經露過面,跟他們動過了手,他們難道不會想到這一點?”
鄭傑沉思了一下說:“嗯!這倒很可能……”
趙家燕介面說:“如果他們認出了你,就會知道事機已經敗露,被你識破了他們的陰謀。現在支票簿雖已到了手,但他們也必然會想到,你一定會把羅女士救醒,告訴她一切的,那麼她明天也就絕對會通知銀行啦!”
鄭傑點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見解。
趙家燕接下去又說:“所以我很擔心,假使他們真想到了這一點,說不定就會再趕回這裡來,盡一切可能阻止我們把羅女士救醒,使她明天無法通知銀行止付,直到他們把錢取到了手裡!”
鄭傑早已想到了這一點,當即鄭重說:“你的想法跟我完全不謀而合,甚至他們可能以不擇手段,來把羅女士劫持在手裡的,直到他們錢到了手離開香港。所以,為了羅女士的安全起見,我們不能慢慢設法救醒她了,只有把她帶到別處再說!”
“但我們怎能把羅阿姨帶出去呢?”陶小瑛想到了這個問題。
趙家燕自告奮勇說:“這差事交給我好了,你們現在先出房去,設法絆住那兩個女傭人,不要讓她們進房。等我把羅女士從視窗弄出去,弄到了圍牆外,再回來跟你們一起離開,這樣她們就不會知道女主人已不在房裡了!”
“你一個人能夠弄得出去?”鄭傑笑問,似乎擔心她體力不夠。
趙家燕剛自負地說了一聲:“笑話!……”
陶小瑛已介面說:“那兩個女傭由我來絆住就夠了,鄭先生,你還是幫趙小姐的忙,把羅阿姨趕快弄出去吧!”
趙家燕似不服氣,猶欲逞強,但陶小瑛已徑自走向房門,使她欲阻不及,陶小瑛已開門出了臥室。
於是,她只好與鄭傑開始行動……
陶文士得到小程的報告,是船上的貨沒有問題,但負責動手裝置的兩個技工,今晚卻不見人影,船上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去向。
因此他很不放心,在酒會結束後,把“金鼠隊”的一切安排完畢,就立即親自趕到了宜安碼頭。
那艘一千九百餘噸的鐵殼舊貨船,卻停泊在距離碼頭較遠處,顯然是避免被人注意。
陶文士把車一直駛至船的附近停下,下車從跳板登上貨船,急向守在船頭上觀望碼頭上夜景的水手問:“二爺在船上嗎?”
“在!”一名水手回答:“二爺在船長的艙房裡,陶老闆要不要我去通知他?”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陶文土說完便徑自向艙房裡走去。
來到船長的艙房門口,只見門緊閉著,裡面隱約傳出了談話聲,卻無法聽出在說些什麼。
陶文士只好舉手拍拍門,叫了聲:“崔二爺!”
裡面的談話聲立即停止,隨見一名健壯的中年大漢開了艙門,他就是這艘貨船的船長孫福生,崔老二則仍然坐在那裡喝著酒。
“陶老闆!”孫福生招呼了一聲。
崔老二微露詫異地問:“老陶,你怎麼親自到船上來了?是不是要親自……”
陶文士回答說:“那倒不必!我只是聽說那兩個技工今晚沒見人影,也沒有知道他們的去向,所以特地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崔老二“哦?”了一聲說:“你的訊息倒真靈通,是聽什麼人說的?”
陶文士忿聲說:“那倒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把他們處置了沒有?”
崔老二皮笑肉不笑地說:“好!老陶,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在你付清許大頭的錢之前,我根本沒辦法處置他們!”
“為什麼?”陶文士怒問。
崔老二冷冷地回答:“因為那兩個傢伙被許大頭強行留住了!”
陶文士勃然大怒說:“媽的!許大頭憑什麼把他們留住!”
崔老二一臉無可奈何地表情說:“這一手連我也沒想到,大概許大頭怕我們今晚不付錢,等明天船一開走了,再向我們討債似地就更麻煩啦!所以他把那兩個傢伙留住,因為他們是動手換裝那四塊金板的,必要時就可以用他們為要挾。我們不把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