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剛才在你回來之前,我們幾個人已經研究過了,一致認為他絕不會是企圖奪取保羅身上的美金旅行支票,而是為了要搶那兩本支票簿!”
“何以見得?”陶文士仍然表示懷疑。
張約翰冷聲說:“因為他要不知道保羅的目的,和得手以後就會離開那裡,就絕不會守在大門外伺機下手!”
陶文士強自一笑說:“就算他是企圖奪取那兩本支票簿,但他並沒有奪去,還有什麼麻煩?”
黃傑克冷冷地哼一聲說:“你倒真樂觀!別以為支票簿弄到了手,就算達到了我們的目的,支票究竟不是現鈔哦!”
張約翰附和說:“那小子既然沒能得到手,你想他會甘心嗎?”
“你們是怕他從中破壞,使我們也不能從銀行裡把那女人的存款提出?”
黃傑克點點頭說:“他只要把那女人救醒,使她發覺兩本支票簿不在保險箱裡了,明天一早通知銀行止付,我們就枉費心機啦!”
陶文士急說:“那我們就得趕快設法,阻止那小子呀!”
“我們就是在等你回來商量啊!”黃傑克說:“保羅在臨走時,已倒了些藥粉在那女人口中,除非是用我們自己的解藥,就是灌腸也得幾個小時以後,才能完全恢復知覺的。所以我們剛才商量過了,最好是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那女人劫持在手裡,再加重些藥量,使她等我們離開香港以後才能清醒!”
張約翰補充說:“還有,必須把那對兄妹幹掉,才能萬一無失!”
陶文士頗覺棘手地說:“但許大頭那邊等著要錢,他已經把那兩名技工留在那作為要挾,錢要是不付清就不放人……”
“那不成問題,”黃傑克主張說:“支票我們馬上照開,派個人送去就是了。現在事不宜遲,那小子很可能在設法救那女人,我們必須儘快趕去,只要把那對兄妹幹掉了,把姓羅的女人掌握在手裡,一切問題就全解決了!”
張約翰忽說:“對了,我們剛才只看見那小子,沒有見到他的妹妹跟在一起呀!”
“那還怕她能跑得了?哈哈……”黃傑克大笑起來。
陶文士的眼珠子突然一彈說:“嗯!我女兒小瑛一定知道他們住在哪裡!”
張約翰振奮說:“那更好辦了,問清了他們住的地方,我們就雙管齊下,一方面去向那女人下手,一方面派人去對付他們!”
陶文士點下了頭說:“一切交給我去辦,你們在香港不便出面。讓我來安排一個牌局,你們可以在這裡玩玩,等候我的訊息,事情一弄妥了就通知你們!”
“那女人不能弄到這裡來吧?”黃傑克忽問。
陶文士胸有成竹地說:“我也不能出面,但我自有地方安頓她的,現在就請你們把那張給許大頭的一千兩百萬支票開出來。讓我先打個電話,通知人去下手,回頭親自把支票拿出給姓許的,好把那兩名技工的問題解決!”
保羅立即掏出剛弄到手的兩本空白支票,將港市存款的那本遞給黃傑克,撕下一張來,當場填上一千兩百萬的數字,並且寫上次日的日期。
陶文士那邊已撥通了電話,對方接聽的是小程,他便如此這般地交代了一番。
擱下電話,只見黃傑克把填好數目和日期的支票,用嘴把墨水吹乾了,遞給他笑笑說:“這張支票姓許的總不致於不收吧!”
陶文士接過支票,仔細檢視了一遍,始正色說:“但願一切順利,否則姓羅的那女人通知銀行止付,不僅是我們大家枉費心機,空歡喜一場,連許大頭那裡都可能出麻煩呢!”
黃傑克催促說:“那你就快去,家裡不用安排了,交代傭人送副撲克牌來就行啦,你快去辦你的事吧!”
陶文士也不敢耽擱時間,以免誤了大事。立即把支票小心翼翼地放在上裝內口袋裡面,走出書房召來一名男僕,低聲交代了幾句,就匆匆而去。
今晚酒會結束以後,陶太太是以女主人的身份,陪同幾位貴賓去夜總會觀光了,陶小瑛也不在家。現在陶文士再一出去辦事,家裡便一個主人也不留,只剩下那五位客人啦!
而接到陶文士電話通知的小程,就立刻分別轉達老闆的命令,召集了將近二十個專門不幹好事的亡命之徒。
這些人都是陶文士養著的,平時沒事一個個遊手好閒,到時候幹拿錢。不過,這就是養兵千日,用在一朝。一旦有了任務,他們倒真能賣力,必要時甚至不惜玩命!
由於陶小瑛不在家,陶文士尚無法問明那對“兄妹”住的地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