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傑克有恃無恐地獰笑說:“陶小姐,請你放明白些,到目前為止,誰也沒有抓到我們犯法的證據。就算那寡婦親自報了案,大不了是我們把那兩本支票簿丟掉,不持往銀行去取款不就結了。但令尊卻已開出了一張一千兩百萬港市的支票,作為一筆交易的價款,親自交付給別人了,人家明天是一定要去兌現的。到時候拿不到錢,不但人家不會對令尊甘休,並且吃官司坐牢也是令尊一個人承當,絕對扯不上我們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呀!”
陶小瑛瞥了垂頭喪氣的陶文士一眼,只見他神情沮然,似已承認了黃傑克的話是事實,於是,她靈機一動說:“你別忘了,被我從夜總會帶出來的那個洋鬼子,已經向羅阿姨承認了一切。有他作人證,你們就別想置身事外,把一切推在我父親身上!”
黃傑克突然惱羞成怒說:“老陶,你這寶貝女兒大概是存心跟我們過不去,這可怪不得我們……”
陶文士只好急向他保證:“黃兄放心,我絕不會讓她亂來的!現在先請黃兄下樓去,給我幾分鐘時間,跟她單獨說幾句話,回頭負責要她說出那寡婦的下落就是……”
黃傑克冷哼一聲說:“好!我先下樓去等著,希望你能把她說服,否則只好用我們的方法來解決了!”說完他更氣沖沖地走了出房。
陶文士立即對女兒軟硬兼施,並且強調出他的處境,企圖迫使她說出羅漪萍的下落。
但陶小瑛卻深明大義,頗不屑父親的所為。尤其她知道一旦說出真相的後果,陶文士和“金鼠隊”勢必會去把羅漪萍劫持在手裡,甚至以不擇手段對付鄭傑和趙家燕。
因此無論陶文士怎樣好說歹說,幾乎苦苦哀求了,她仍然不肯吐實。
陶文士又急又氣,但又無可奈何,只好把她反鎖在房裡,怒氣衝衝地下了樓。
來到書房裡,只見“金鼠隊”的五員大將,正圍坐在長茶几的四周沙發上。茶几上放著一副撲克牌,但他們早已停止玩牌,而輕聲商談著什麼。
一見陶文士進來,他們便立即停止密商。黃傑克似已從他沮喪的神色看出,這對父女的談判並沒有結果,不禁冷聲問:“怎麼樣?老陶,說服了你那寶貝女兒沒有?”
陶文士沮然回答:“他們把那寡婦弄出來以後,找了個地方把她救醒,然後就分了手,小瑛單獨急著趕回家,就不知道他們上哪裡去了……”
黃傑克嘿然冷笑一聲說:“剛才我跟他們研究過了,如果沒有解藥,就是用灌腸洗胃的方法,也得幾個小時以後才能醒過來。所以我們認為你那寶貝女兒的話大有可疑,說不定根本沒把那寡婦救醒呢!”
陶文士怔怔地說:“小瑛不致於說謊吧?……”
黃傑克單刀直入地問:“那麼你問清楚沒有,他們是用什麼方法把那寡婦救醒的?”
“這……”陶文士回答不出了,因為他根本沒想到這一點,所以忘了問陶小瑛。
張約翰忽然站了起來說:“剛才大家研究的結果,一致認為那寡婦絕不可能被他們救醒,你女兒可能是故意嚇阻你,想使你出面阻止我們明天不要去銀行取款。其實這是個緩兵之計,企圖把我們嚇唬住,當真不敢到銀行去,而使他們能爭取時間救醒那寡婦,或者等她自己醒過來的啊!”
陶文士猛可想起,趙家燕曾回過“國際大飯店”,可能已潛入“金鼠隊”的房間得到了解藥。
但他尚未及說出,黃傑克又冷冷地說:“經過大家的決議,我們現在決定按照原定計劃,今夜先把支票填好大小不同的數額,因為我們不知道她在銀行裡的存款究竟有多少,填多了反而會遭退票,所以必須一張一張地提,直到存款不足為止。”
陶文士驚詫地說:“這不是太冒險了?萬一……”
黃傑克哈哈一笑說:“一點也不危險?不過,只是要使你那寶貝女兒委屈些,從現在起交由我們看管,明天把她一起帶著去銀行,由她持著支票進去取款!”
陶文士急說:“她恐怕不會肯的……”
張約翰突發狂笑說:“為了她父母的安全,她就不肯也得肯啦!”
陶文士暗自一怔,尚未想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不料黃傑克已突然拔槍在手,把臉霍地一沉說:“老陶,你可別怪我們翻臉無情,這實在是出於迫不得已,我們才只好出此下策的啊!”
陶文士不禁驚怒交加地問:“你們打算幹嘛?”
黃傑克獰聲說:“從現在起,你們父女兩個,以及還沒回來的那位嫂夫人,都得由我們看管了。明天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