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出銀行,把您夫婦留在車上,由令媛持著支票去取款。這樣她就不得不為你們二位的生命著想,乖乖地照我們的話做啦!”
陶文士勃然大怒說:“你們這種作風,未免太過份了吧!”
張約翰也拔出了手槍,冷聲說:“這是為了大家的利害關係,也為了你本身著想,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不過你放心,只要不出問題,等錢到了手之後,你還是照拿你應得的一份,我們也絕不會為難賢伉儷和令媛的!”
陶文士做夢也沒料到,“金鼠隊”會翻臉無情,把他一家三口都視同人質起來。
盛怒之下,氣得他連剛想說出趙家燕從“國際大飯店”溜出,被他的人一直追蹤到賊窩的經過,也忘了個一乾二淨。
黃傑克暗向張約翰使了個眼色,示意要他看住陶文士,便徑自出了書房,準備到樓上去把陶小瑛制住帶到樓下來。
不料剛走到客廳,忽見小程急步奔入,氣急敗壞地向一名女僕問:“老闆呢?”
女僕剛向書房一指說:“在……”
黃傑克已挺身上前問:“什麼事?”
小程今天隨同陶文士去碼頭迎接時,已見過了“金鼠隊”的人,當然認識黃傑克,尤其知道這傢伙是“主角”,忙不迭回答說:“我有重要的事向老闆報告……”
黃傑克也知道小程是陶文士的心腹,不能被他闖進書房,看到他老闆被制住的場面,於是大咧咧地說:“你們老闆正在開緊急會議,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打擾,有什麼事告訴我好了!”
小程不便拒絕,但仍然猶豫了一下,始輕聲說:“老闆剛才叫我去通知崔二爺來這裡,可是我趕到船上去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聽船上的孫船長說,崔二爺是接到那老賊頭魏老大派人送去一封信後,立刻就勿匆地趕去了……”
“知道他趕去是什麼事嗎?”黃傑克問。
小程從身上掏出一個直式信封,遞過去說:“這是魏老大派人送到船上去的,崔二爺留下交給了孫船長,本來正要準備親自送來,剛好我去了,就順便帶了來。”
黃傑克接過去,只見信封上寫著“崔二爺親啟”字樣,而當他抽出信箋時,卻見掉出了個玻璃紙的小包。
小程忙蹲下去收起,恭恭敬敬地遞給了他。
黃傑克一眼就認出,這玻璃紙包的粉紅色粉末,赫然正是他們特製的解藥。
他不由地一怔,忙不迭展開信箋來看,只見上面潦潦、草地寫著:
“二爺:陶老闆今晚曾駕臨敝處,並且不惜勞師動眾,帶來大批人馬,可能即是為隨函附上之物而來。現特遣人送上樣品一包,因為有人願出高價全部收購,惟兄弟與閣下交情較深,且知關下為陶老闆之知己,故應以爾等為優先。倘對此物有意,盼即親臨敝處面談,捷足先得,過時不候,幸勿自誤!”
署名則只有“魏啟”兩個字,以及當天的日期。
黃傑克看畢,不動聲色地說:“好了,我一會兒就把它交給陶老闆,這裡沒有其他的事,你先回去吧!”
“我帶來的人還在外邊……”小程說。
黃傑克吩咐說:“你把他們先帶走,回頭有事再讓陶老闆打電話通知你們!”
小程雖然暗覺詫異,但不便表示異議,只好懷著納悶的心情告辭而去。
黃傑克手持那封信和玻璃紙包,站在那裡遲疑了片刻,決定暫時不上樓了,立即回到書房去,把信遞給陶文士說:“喏!這就是證明,果然不出我們所料,他們解藥沒弄到手,根本就不可能把那寡婦救醒!”
陶文士詫然接過信去看時,張約翰已急問:“怎麼回事?”
黃傑克冷聲回答:“我們藏在行李的解藥,已經全部到了一個姓魏的老賊頭手裡!”
“啊……”張約翰和其他的三個人,均意外地吃了一驚。
陶文士看完信,也大感意外,本來他以為解藥可能已被趙家燕取到,所以相信羅漪萍當真被救醒了。現在看了這封老賊頭給崔老二的信,才推翻了他的想法。
不過,他卻想不通,如果解藥是那被追蹤,逃至賊窩的女郎弄到手的,她為什麼不給她“哥哥”救醒那富孀,卻全部交給了魏老大那老賊頭?
但事實上他的人一直追蹤到了賊窩,而他也帶了人馬親自去見過老賊頭。雖然當時魏老大矢口否認,現在有這封信和玻璃紙包的“樣品”為證,足證東西確已在老賊頭的手裡,否則就不會通知崔老二了。
老賊頭跟崔老二之間的交情,陶文士是早已知道的。魏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