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部分

好砸在我的大腿上,好懸沒給砸斷。我被砸的一個趔趄,好在是反應夠快給抱住了。我顧不上疼,就地一坐壓低身子,死死的把繩子定住,那邊娘娘三兩下就到了近前。

把他拉上來我已經快用完力氣,雙臂和大腿都在抖,這個時候想跑還真得喘一喘。他本來是往前衝了兩步,突然回頭看一眼江裡,罵了一句什麼。顧不上江面一陣高過一陣的浪湧,又折回去拽船上那個人。

我趁著這點時間趕緊喘勻乎氣,他拽了兩把,那人大半個身子已經到了岸上。娘娘一腳踹走船,給反震的跌坐在地。

“神行獐,你丫就不會搭把手啊?”

“啊?”這一句完全就是慣性,我是聽明白了,不過這一秒鐘我看的更明白,江對面無聲無息的出現一艘大船!

第九章 林狗現身

那是一艘扁平的貨船,詭異的是就連駕駛艙都沒有開燈。甲板上似乎有人影在晃動,兩盞白色的燈有節奏的向著這邊左右轉圈,不知道已經停下多久了。

我喊娘娘去看,他眼尖,一下子就辨認出那是付總的人馬。

“他們是看到了你,等下就會過來了……”

我和娘娘一人拽胳膊一人抬腿把那個溺水的人藏在岸邊柳蔭裡,他也一起躲了過去,只剩我一個站在顯眼處。

我身邊沒有手電,摸出手機調出閃光燈也學著對面的節奏畫圈。很快的那兩束光熄滅了,遠遠的一陣轟隆,大船緩慢的開始轉彎。

起了風,嗚咽的鬼哭更甚,浪頭洶湧拍得磷火倒是暗了許多。我沒有剛才那麼怕,腦子會轉了一點,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跟娘娘問了一句,得到小小聲的一句咒罵。

“這孫子燒包,開這麼大的傢伙不被發現他難受是嗎?”

娘娘這人吧,看誰都不順眼,不過他也知道收斂,所以也就是跟我抱怨抱怨。我這人又心大,對他的話常常左耳聽右耳冒的,所以相處還算和諧。

這次就不同了,工地上的人被嚇走的事情付總是不知道的,人家正主有沒有來連我們兩個都不知道。如付總所說,人家是這塊地產的所有人,他夜半在這航道早就廢棄了的江面上一定會被發覺。

不過或許自有他的道理,我只能儘量配合。在這之餘,還是留了個心眼。

大船並沒有直接橫渡江面,而是繞過了江灣順流向下游走了一段折到了就近的一個碼頭。等我沿著江岸跑過去,已經有人在搭跳板,船頭也陸續亮起了一些燈。

就是這些燈,映出了甲板上的人。那是些穿著迷彩訓練服的壯年男子,光是能看到的就有二十多個。絕對不是軍人,軍人不會留他們那樣五花八門的髮型。只是依舊訓練有素,雖然人多,卻並不嘈雜。

看到他們的時候我心裡咯噔一下,沒有任何緣由的,冷汗從頸後冒了出來,想要上前的腳步因此而停了。他們警惕性很高,人群中始終有一處比較密集,連著換了幾個角度都看不透。

外圍的人員忙碌起來,顯然船上裝著什麼大傢伙,不斷有電臺的聲音響起,他們依照著排程有條不紊的做卸貨的準備。貨船是平的,這個東西剛才遠看不清,還以為是船艙的一部分,現在才發現是挖掘機一類的大型工程裝置。

至此我終於明白過來,這些不是付總的人,他們是林狗!

上大學的時候,每當我遇到生活費罄盡或是專業課掛科,或是任何一種我無法獨自去解決的難題。我都會裹上被子,睡他個晨昏顛倒,然後做同樣的白日夢。那就是幻想著時光可以如窗簾一樣摺疊開去,瞬間跳過這段落魄煎熬。

同生活的對抗中我敗下了陣,要堅強我懂,要努力我也明白。只是在我爬起來拿著欠費的手機去填報補考前,需要一個小時或一個星期來回避尖銳如刀鋒的現實,以免太過清醒的意識到自己是如此的無能以及孤單。

現在,當我拼盡半生功力盡量隱蔽自己的身形折回去找娘娘時,他不見了。奇怪,他的手機還在我的揹包裡,下一步的行動還沒有商量清楚,他會去哪兒?

難道說……

我壯著膽子用餘光去瞟江面,浪湧停歇了,鬼火只剩下星星點點,在遠處的江面上伴著波浪的起伏明明滅滅。

難道說他已經遭遇了不測?

我自問不是悲觀的人,這種時候我告訴自己,他只是沒義氣丟下我而已。可能去找個暖和又安靜的地方補眠,也可能收到了他同類的召喚,在某個夜店**。這樣想了幾遍,我的心裡稍微舒服了些。

那個溺水的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