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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分軍(二)

的,形同陌路。

因此,當多少年未曾與女子打過交道的王永祚感覺到那舞女似乎在勾自己時,難免慌亂。對方雖是個沒有地位的胡女,但她那曼妙的材、嫵媚的眼神、烈的舞步還是讓王永祚在內心深處感到不安與自卑。

趙當世觀察到王永祚有扭捏之色,心裡暗暗稱奇,自思對方不過一個卑激an)的胡女竟能讓王永祚窘迫如斯。他感到好笑,抬頭瞟向顧君恩,卻見顧君恩正對著自己微微點頭。

那舞女繼續跳著舞,直到一眾僕役端盆託碟將酒擺上來,蓮步輕翩不知不覺間竟脫出隊伍,獨自扭到了低著頭的王永祚面前。

王永祚手握杯兀自出神,不防鼻頭香氣撲來,一個激靈朝前看去,但見僅僅一指之遙便是那舞女厚敷脂粉的面頰,登時大驚。這當口兒,整堂的喧囂在他耳中似都充耳不聞。

“且慢......”王永祚下意識想掩袖閃避,然而不意間,杯盞破碎的脆響卻在霎時將腦海一片空白的他拽回現實。他從空隙處看過去,或許是因為新添的酒水滑了杯外壁,趙當世手中的瓷杯已然摔碎在地,很難想象竟摔得那麼徹底......

還沒等看清,王永祚忽覺前一沉,繼而聽到一聲呼,急目視去,立馬手忙腳亂起來——那舞女跳轉時腳下一磕,徑直倒在了自己的懷中!

“造孽!”王永祚暗呼,臉色慘淡,唯存的念想便是撇開那舞女。可是那舞女好似受到了驚嚇,一雙手臂將他抱得死死的。正自失措,眼神瞟見席間灼灼目光不約而將自己聚成焦點,驚思:“當眾與舞女摟摟抱抱,傳將出去,成何體統!”他事事均以聲名為重,助興舞蹈是禮節無所顧忌,可肆意行猥褻之舉有違君子之義,只怕還沒等到鄖陽,彈劾的奏章就堆成了小山。

“哎呀,王大人,你這是......”

趙當世驚笑聲迭至,成了王永祚炸毛的一道強推力,他拗不開那舞女,慌亂著也顧不得太多,坐在椅上躬縮腳,繼而手腳並用,用力一,如彈簧般將那舞女整個人連推帶踹得老遠。

那舞女瘦如紙片,哪經得住成年男子如此用力,眼見著向後連退七八步剎不住形,趔趄一個接一個,直直引著她仰向後倒了過去,席間眾人只聽驚呼,就已見她摔在王永祚斜對角顧君恩的座上。座前小案被撞得向裡側歪,案上碼放整齊的瓜果時蔬以及酒盅酒杯全都掀撒一地。

左右僕役連忙跑上前將整理桌案並將那舞女扶起,可那舞女整個人軟塌塌的似無半分力氣,起躲避的顧君恩瞅了瞅,訝然道:“已經沒知覺了。”

“怎會這樣?”王永祚腦中嗡嗡作響,如懸大鐘,震得心亦跟著突突狂跳。

正當時,趙當世豁然起,大手一揮道:“諸位吃喝好,小小意外不足掛齒!”說罷遞給範巨安個眼色,範巨安輕咳兩聲,隨即走到堂中主持,開始安撫席間的躁動。

王永祚尚嗔目結舌,木在那裡,趙當世跨步近前,湊近道:“王大人,借一步說話。”

“好......”王永祚失魂落魄,跟著趙當世繞過屏風繞去後邊。後有腳步亦步亦趨,扭頭一看,方才躲過舞女一躺的顧君恩跟在一尺距離外。

三人一同轉進堂後的一間別室,空間不大,室內亦僅明油燈一盞,圍立於燈旁的三個人影深黑而長,從腳邊一直拖到室壁上,氣氛顯得更加壓抑。

“那女子......”王永祚臉上慘無人色,燈火中雙頰內陷,留出幾塊影。

“已經送出去找大夫了......”顧君恩肅道,“剛看了一眼,只有出氣沒進氣。”

王永祚搖頭不迭:“我、我、我實無害她之心,哪裡想得到......”

“天有不測風雲。”趙當世接過話,“事出突然,在座的都清楚王大人不是故意。”

他不說則已,一說“都清楚王大人不是故意”,令王永祚很自然想到了另一面,黯然神傷道:“可誰又知道其中有沒有刻意刁難之人呢?”接風洗塵的宴席很正常,找些美色鶯鶯燕燕也正常,然一位巡撫公然“褻玩”舞女甚至致其昏迷,這件事就不大正常了,至少放到檯面上來,定免不了遭到主流輿論的猛烈抨擊。兢兢業業維護自己名節的王永祚思及此處,不萬念俱灰。

顧君恩暗笑,趙當世道:“大人放心,有趙某,必不教宵小利用這等流言對大人不利。”

王永祚彷彿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影子在室壁上亂晃:“趙帥此言當真?”有求於人,連稱呼都不自覺改了。

趙當世正氣浩然道:“那是自然,王大人是文武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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