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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分軍(二)

全的名臣,襄陽府久久難定,正因左鄰鄖陽府缺乏定海神針穩住波濤,而今不僅鄖陽百姓盼大人如盼時雨,就我等襄陽官吏,同樣寄希望於大人的力挽狂瀾之才華,怎能容小人阻礙了大人上任!”

王永祚點頭連連,顧君恩這會兒突然道:“那舞女要是沒大礙還成,若真有三長兩短,這道坎兒......”

死與傷是兩碼事,明代律法嚴苛,重律守法之風根深蒂固。雖然到了如今時節早有了不少鑽營空子與特權橫行的現象,可一般況下,甭管是官紳還是尋常百姓,遇到了事,“寫訴狀打官司”幾乎都是他們腦海中出現的第一選擇,至於後續是否有黑幕,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

若那舞女是王永祚府中的私僕,那另有一番私刑家法的潛規則,無論死傷影響都不大。可壞就壞在那舞女是襄陽府中的官激),有專司編冊管理。人沒死,王永祚堂堂地方大員,縱賣個面,誤傷個人也濺不起什麼水花。一旦人死了,質立變,則需報上提刑按察使司審理備份,襄陽府官方單獨應付不了,這事兒必然要被捅開。

王永祚怕的不是給查辦,他實怕這件事在有心的人嘴裡扭曲並傳播開。人的名、樹的影,他王永祚沒有背景出,苦熬數十載,好不容易有了光宗耀祖、平步青雲的機會,若就此毀在這一場無足道哉的接風宴上,他真想找塊石頭直接撞死了事。

這件事,必定要壓下去。壓不下去,成為一生汙點,不說還能否坐上鄖陽巡撫的位子,那有朝一出將入相的遠大目標想必只能等下輩子再實現了。

“趙帥,你看這......”王永祚搓著手,忐忑等著趙當世給他一線希望。他這時恍然發現,失去了楊嗣昌這座靠山,他是如此的弱小無助。

趙當世沒有令他失望,一瞪眼,帶著幾分斥責的意思對顧君恩道:“什麼話,都說了王大人對鄖襄是不可或缺的要緊人物。不過個小小的舞女,還竄上天去不成?只需大人一句話,就死了也治成活的,就活的也整成死的!”說著,目光轉向王永祚,覆露齒一笑。

“活的,當然是活的才好......”王永祚訕訕道。

趙當世點頭道:“趙某曉得,王大人放心。趙某和襄陽範大人與你都是一條心,只想著攜手保證鄖襄這片土地的太平安康。”趙、範二人基本上總攬了襄陽府的軍與政,今夜列席的文武全是他們的下屬,沒有比他倆出面鎮場子更穩妥的做法了。

王永祚對趙當世的仗義老大感激,拱手道謝,趙當世卻阻住他道:“大人何必見外。我為鄖襄總兵,本就與大人同氣連枝,相攜相護正屬該當。”同時道,“事道不靖,明趙某就差兵馬送大人,務必順利直達鄖陽府城!”

“差兵馬送......這就不必了吧......”王永祚心生警覺,推辭道,“我有三個伴當,足夠了。”

“哪裡夠!”趙當世一甩袖子,一疊聲嘆氣,“鄖陽山巒疊嶂,賊寇縱橫,早成了賊窟。相比起來,稱襄陽府為世外桃源毫不過分。”

“好一個世外桃源。”王永祚想起昨夜遷山驛的險,對此話並不認同。

趙當世沒理會這句,續道:“大人遠來不明況,鄖陽府標下兵馬本就孱弱,自戴東旻戴大人主持鄖事開始,陸陸續續又給賊寇殺傷不少。府內沒錢糧,僅存一奇兵營。鄖陽副將馮時早一千五百兵打沒了亦難以補缺,他後來和鄖襄兵備僉事王瑞旃都先後辭官下野了,營頭編制也撤了。後續王鰲永、袁繼鹹兩位撫臺大人手底下可調動的兵,不過各州縣鄉鎮自募的寥寥散兵遊勇而已,自保都成問題,如何還能野戰驅賊......”

顧君恩不失時機說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王、袁兩位大人都才華不凡。但鄖陽巡撫這位子要坐穩,不是人的事,而是兵和錢的事。沒兵沒錢,說句不好聽的,即使孔明覆生,亦無如之何。”

王永祚正默默聽著此話,趙當世卻笑了起來。

“大人放心,要兵,我趙營兒郎各個精忠報國;要錢,襄陽府內積蓄仍多。”趙當世手拍著脯,發出悶響,“只要趙某在鄖襄總兵任上一,就必要與範大人等一起護得王大人任上週全!”

“趙總兵......”王永祚這下算是聽懂了趙、顧唱和的弦外之音。顧君恩的話簡而言之便是“鄖陽誰去都不好使,除非有兵有錢”。趙當世的回答同樣可概括成“我有兵,我朋友範巨安有錢,和我們一起,你的官位就能坐的穩當”。話語委婉,道理則淺顯。誠然,這都是大實話,可免不了受制於人,王永祚心裡仍有點不甘。

只是他轉念一想,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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