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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青紗帳裡(06)

氣。普通的白t恤牛仔褲,站在樹的濃蔭底下就像是一幅畫,來往女生都要多看一眼。

矜持如林媚也體會到一種虛榮感,跟同行的室友打了聲招呼,按捺不住雀躍的心情,走了過去。

笑也掩飾不住,問他:“你怎麼來了?”

陸青崖現在掛在一個車隊進行訓練,車隊就在省會城市,訓練基地在郊區,離林媚的學校倒是有些距離。但他才來,暫時不用參加訓練,有三天的假期。

這晚他們去住賓館。

林媚多少有些忐忑,畢竟生平第一回跟異性單獨外宿。但她覺得可能自己想多了——暑假裡朝夕相處一個多月,他倆除了抱過,還沒別的進展。

這一點,陸青崖表現得跟他桀驁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同,格外的純情。

標準間,晚上各睡各的床,聊天,有一搭沒一搭。

林媚打了個呵欠,說困了,他坐起身把燈關上。

這才發現浴室裡的燈沒關,漏一點光。她睡眠淺,有光就睡不著,於是又坐起身,腳摸索著著去找拖鞋。

“怎麼了?”

“浴室燈沒關。”

“你躺著吧。”陸青崖擰亮了自己床邊的小燈,起身。

腳步往浴室去,又折返……

在她床邊停下。

林媚心臟停跳一拍,呼吸也不敢了。

片刻,他在床沿上坐了下來,說:“……往裡讓讓。”

她往另一側挪了些空間。

下一秒,陸青崖躺下,翻了個身,把手臂搭在她腰上。

臉對著臉,靠得太近,呼吸都拂在對方的鼻尖。

她心跳過速,快要喘不上氣了,很慢地眨了一下眼,不敢動。

許久,他一低頭,碰上她的唇。

對床的小燈,光是橙黃的,把室內照出一種昏黃朦朧的調子,好像是傍晚天光收斂前的最後一刻。

只是嘴唇碰著嘴唇,生澀而單純地親著。

很久,陸青崖才動了動,手掌往上,包裹住她睡衣裡的曲線,沒用力,輕輕地合攏了手指。也就如此了。嘴唇挨在一起,他伸舌尖碰了碰她的嘴角,又退回去。

她心跳亂得快要暈過去,比陸青崖更不敢動。

直到很久以後,他退開,一把把她腦袋按在自己肩窩。她想抬頭,又被他按回去。

她想,陸青崖可能是臉紅了。

陸青崖,臉紅,嘿,多稀奇。

過了一會兒,陸青崖輕咳了聲,“知道你想問,那就問吧……這是我初吻。”

她其實沒想問,但聽他這麼說還是高興,聲音悶在他t恤的布料裡,“……你以前沒談過戀愛麼。”

“沒。”

“為什麼,追你的女生肯定不少。”

“不喜歡唄,還能為什麼。”

她小聲問:“……那你喜歡我嗎?”

這樣黏黏糊糊的問題,她基本不會問,告白的時候都沒說喜歡,平常更加不會。

陸青崖笑了一聲,按在她腦袋上的手掌往下,蹭一蹭她的耳垂,把她腦袋輕輕一扳,湊攏,再去溫柔地親她。

·

那之後,他們每週見一到兩次面,半學期過去,他所在的車隊成功出線,能參加第二年年初的總決賽。

一月放寒假,恰好陸青崖也休息,就提出一塊兒去敦煌旅遊。陸青崖懶得耐這個煩,規劃線路的事,全由林媚來做。

到達甘肅境內,他們碰上另外兩個過來旅遊的女大學生,恰好目標相同,就同行了一段。

抵達沙漠邊緣的那天下午,他們在靠近水源的露營地扎帳篷。

其中一個女生忽然發現自己的揹包不見了,抬頭一看,前方塵土飛揚,一人挎著一隻揹包鑽進了車裡,車子噴出一股尾氣,疾馳而去。

陸青崖當即拉上林媚,坐上他們租來的越野車追上去。

半小時後,在一個村莊的邊緣把人追上。

作案的是兩個人,林媚覺得不妥,剛要說話,陸青崖已開了車門跳下去,二話不說就纏鬥起來。

小時候為了強身健體,陸青崖跟人學過一點格鬥,可現在畢竟是一對二。

林媚瞧見近光燈裡,那兩人手裡匕首寒光閃爍,嚇得肝顫,趕緊打電話報警。

警察問她,她形容不出這是在那兒,想到有人說可以憑藉電線杆子上的編號定位,就跳下車,往車後路邊飛奔而去。

好不容易報了警,回去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