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筠腦袋抵在枕頭上,被沈嘯樓揉按的還怪舒服的。
聞言扭頭,“那你呢?”
沈律是沈嘯樓的內務副官,如今把沈律撥給他,沈嘯樓怎麼辦?
沈嘯樓眼神一暗,腦袋抵住白靈筠的額頭,薄唇壓上了他的嘴唇。
淡淡的薄荷味傳遞在唇齒之間,沈嘯樓這一記技術高超的深吻將白靈筠親的頭昏腦漲。
良久,白靈筠抬手推開沈嘯樓,呼吸不暢的輕喘。
“夠了……”
他如今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摸背又是親嘴的,這不明擺了勾引他嗎?
沈嘯樓挑眉勾唇。
“會親了嗎?”
白靈筠怔了半晌,原本還心神盪漾,被沈嘯樓這一個問句給問清醒了。
敢情他是用實際行動來反駁早上遭受到“會不會親”的質疑?
默默把腦袋扭回去,手握成拳抵在唇邊用力咬著指甲。
一腔激動終究錯付!
白靈筠內心狂吼:沈嘯樓,我日你大爺!!!
第二日起床時,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伸手過去摸了摸床褥的溫度,觸手冰涼一片,看來沈嘯樓早早就已經起床。
想起昨晚,不禁啞然失笑。
沈嘯樓說的“上床睡覺”就是字面意思的上床睡覺,除了那個自證會親嘴的深吻外,並無半分逾越,虧他還忐忑緊張了許久。
伸了個懶腰,心情頗好的起了床。
餐廳裡,黎叔給戴沛川剝著雞蛋。
“哎喲喂,你慢點吃,不急啊,別噎著了。”
戴沛川兩個腮幫子塞的滿滿的,黎叔說什麼他都點頭。
待把嘴裡的飯嚥下去,才問道:“黎叔,還有包子嗎?”
“有,管夠吃。”
戴沛川又問:“夠我兄長吃嗎?”
黎叔笑著應道:“夠,都夠!”
再加上鐵胃沈宿和沈律也完全沒問題。
戴沛川抹了兩下嘴巴,“黎叔,我吃好了,想去找兄長。”
黎叔搖頭拒絕。
“那可不行,萬一少爺還沒起床呢,現在與你從前在勝福班不同,少爺的房間也是司令的房間,沒得到允許咱們誰也不能進。”
戴沛川失落的垮下肩,以前在勝福班他與兄長是住在一間屋子裡的,隨時隨地都能說話,現在雖然給了他一間溫暖又獨立的房間,可卻不能再與兄長住在一處了。
唉!
“讓我看看是誰大早上就唉聲嘆氣呢?”
白靈筠一進到餐廳就見戴沛川撅著嘴巴。
戴沛川眼睛一亮,立刻跳起來跑過去。
“兄長!”
白靈筠拉著他前後左右打量了一圈。
“一天半沒見,我怎麼瞧著你長高了?”
戴沛川靦腆一笑,撓著後腦勺。
“沈副官發給我一雙新鞋子,鞋底厚實,瞧著是高了一些。”
經戴沛川這麼一說,白靈筠才低頭看向他腳上的鞋子,果然是雙全新的厚底短靴。
戴沛川吃飽睡足,興奮的拉著白靈筠說起話。
“兄長,我給你說哦,沈司令可厲害了,把挨戶團的孫奎濡整治的服服帖帖,不僅主動交出東城十三倉,昨兒下午還送了好些錢去,給沈司令的騎兵團做全套新軍服呢。”
“哦?”
除了糧倉竟然還有其他後續?
白靈筠也來了興致,“快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戴沛川道:“昨天下午給城外的百姓和流民發放糧食,先前都好好的,後面突然就有百姓鬧了起來,其中帶頭鬧事的那個人說他家一個侄子住在外城,大早上出來排隊領糧,到了下午還沒回去,後來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他侄子被沈司令給抓進大獄裡去了。”
白靈筠十分肯定沈嘯樓不會對無辜百姓動手,被抓進大獄的多半是有問題。
“結果啊,那人一聽立馬就不幹了,召集了好些百姓和流民,堵在各個糧倉外鬧著要人,不放人就攔著不讓其他百姓領取糧食,還汙衊造謠沈司令徇私枉法,欺壓窮苦百姓。”
聽到這,白靈筠不由皺起眉。
整件事的流程聽下來,感覺不大像是巧合,每一步都接連下一步,一環套著一環。
“然後呢?”
“然後沈副官二話不說,從最遠的糧倉開始,堵著這些人的嘴,一波一波的全給抓了起來,被抓的人兩手反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