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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我以瘋癲證曲直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竟然也有為自己出頭的時候。

謝苓想起夢裡的謝珩亦是如此,看著冷淡,但每每自己受挫時,對方都會恰如其分出現。她一顆芳心,就是這麼落在他身上的。

夢裡的她就如同著了魔,哪怕他分明事事向著林華儀,她也只是欺騙自己他們只是兄妹之情。

現在發生的事兒和夢裡何其相像,謝珩恐怕只是面上維護她,實際上是怕自己一怒之下,把他心上人做的事當眾抖出來。

外頭傳來秦璇惱羞成怒的聲兒,以及林華儀柔聲的規勸,謝苓輕笑一聲收回思緒,坐到床側喚紫竹進來伺候她穿衣洗漱。

待洗漱穿戴好,賬外說話聲漸行漸遠,顯然是秦璇惹不起謝珩,遂偃旗息鼓走了。

謝苓不甚在意,斯斯文文吃著眼前的清粥小菜,因著連中兩回毒,又泡了冷水,身子十分不爽利,於是用了不到三分之一就停了筷。

歇了半刻,帳子外傳來定國公府侍女的聲音。

“苓娘子,奴婢是定國公府的菊月,奉謝大人之命前來送湯藥。”

謝苓叫人進來,簾子下一秒被掀開,投入一絲明媚的天光。

菊月端著湯藥,一身薑黃襖裙,長臉吊眼,十八九歲的樣子,看到謝苓打量她,眼珠子嘀哩咕嚕一轉,露出個討好的笑:“苓娘子,這是大人專門吩咐奴婢熬的藥,您趁熱喝。”

謝苓嗯了聲,菊月端著藥碗上前,福下身拿起湯勺,十分僭越的要給謝苓喂藥。

她不適皺眉,心說堂堂定國公府的侍女,怎會如此沒有規矩。

紫竹抬手擋住菊月的動作,湊近藥碗,用手扇著聞了聞,確定無毒後道:“放下吧,一會我來。”

菊月倒也沒糾纏,擱下藥碗道:“那奴婢告退了,苓娘子一定要趁熱喝啊。”

謝苓道:“退下吧。”

說完她端起藥碗,用勺子攪合了一下,放到唇邊。

余光中,她無意間看到菊月掀開簾子後,站在原地朝她又看了一眼,頭髮遮擋下的耳環被太陽一照,晃了她的眼。

謝苓哐一聲把碗放下,抬眸看著半個身子已經踏出賬外的菊月道:“回來。”

菊月轉過身,半張沐在陽光裡的臉閃過一絲慌亂,她回過神,強笑道:“苓娘子可還有吩咐?”

謝苓道:“上前來。”

菊月不敢不從,磨磨蹭蹭走到謝苓跟前。

謝苓望著她心虛的臉,冷聲道:“當真是堂兄喚你來的?”

菊月忙不迭點頭:“是謝大人吩咐的,奴婢不敢說謊。”

謝苓覺得心累,不知是誰大清早就生事,她眼風都未給對方,吩咐紫竹道:“把藥灌給她。”

紫竹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發生什麼,頓時怒從中來,端起藥碗氣勢洶洶朝菊月走。這小蹄子,竟然敢打著主子的名義害苓娘子!

菊月見事情敗露,轉身就要逃跑,結果還未跑到簾子跟前,腰間頓時傳來一陣劇痛,身子不受控制摔倒。她身體躬成蝦子,捂著腰哀嚎出聲,死活爬不起來。

紫竹走到她跟前,蹲下掰住她的嘴,不由分說把藥往裡灌。菊月想掰開紫竹的手,卻發現不論使多大勁都紋絲不動,她恐懼非常,又踢又打,咳嗽掙扎著要把藥吐出去。

紫竹看著藥盡數灌完,甩掉撒在手上的藥液,扯住菊月的頭髮,將她拖到謝苓腳下。

菊月伏在地上,滿臉眼淚鼻涕和褐色的藥汁,一個勁扣著嗓子,想把藥吐了,肩膀就被紫竹踢了一腳。

“不想死就老實點!”

菊月這才停了動作,連跪帶爬抓住謝苓的裙襬,哭道:“奴婢知道錯了,求娘子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不想死啊......”

謝苓抬腳把她甩開,視線從她臉上劃過,音如碎冰:“說,誰指使的,下了什麼藥。

菊月抹了把眼淚,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原來菊月乃是定國公府伙房打下手的末等侍女,此次賄賂了後廚的管事嬤嬤,得以落得個油差,隨行來獵場,負責給貴人們傳膳。

可她地位低,期間油水盡數被一廚娘霸了去,什麼也沒撈著,還倒虧好幾兩。

今兒個天矇矇亮,她起來打下手備早膳,去柴房拾柴時有個帶面巾的侍女攔住她的路,給了她一對玉耳墜、幾兩銀子和一個白瓷瓶,說事成之後還有重謝,讓她給謝苓的湯藥裡下藥。她沒受住誘惑,接下了那人的東西,遂有了這一樁事。

謝苓按了按眉心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