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藏到竹林後的假山之中。
此時天忽降細雨,冷意直衝四肢百骸。
謝苓打了個哆嗦,跟雪柳關好窗戶,把鞋底的泥弄乾淨,二人分頭離開。
雪柳帶著面紗,恍若無事地走回花園。
此時女眷們都在花園另一側的暖閣裡用飯,雪柳穿過山茶花,走了沒幾步,就見林華儀打頭,一群人撐著油紙傘,浩浩蕩蕩走來。
天徹底黑了下來,林華儀畢竟對謝苓不甚熟悉,因此並未認出眼前戴著面簾的女郎是雪柳假扮的。
她上前挽住“謝苓”,把傘挪到對方頭頂,笑道:“苓妹妹怎得去了那麼久?蘭先生可為咱們準備了全竹宴,聽說是從蜀郡請的廚子呢。”
彷彿可惜似的,她搖搖頭道:“可惜妹妹去太久,宴席已結束了。”
雪柳被挽住胳膊,頗不自在,她忍著不適,沙啞著嗓子道:“方才先生喚我去問話,耽擱久了些。”
聞言,林華儀嘴角微不可查地翹了翹,眼中暗光一閃。
她看“謝苓”帶著面簾,疑道:“怎麼帶著面紗,妹妹是哪裡不舒服嗎?”
雪柳啞著嗓子道:“晌午在亭中受了些寒,嗓子不適,怕過了病氣給諸位,便戴了面簾。”
林華儀不疑有他,聽著比之前略微低沉的嗓音,只認為是受涼所致。
“妹妹要仔細身子才是,”她含笑關心,又說道:“我們正準備去探望蘭先生,順便告別,苓娘一起吧。”
雪柳自無不應,跟在一群女眷身後,朝正院而去。
另一邊,謝苓繞路到茅廁附近,佯裝迷路,七拐八拐走到大門跟前,朝幾個掃灑的侍女問了路,如願看到一旁玩石頭的小木後,跟他說了幾句話,才重新朝正院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