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琉川舞姬的秘密技法了。其實,說破了,道理也十分的簡單。琉川舞姬每日排演的舞技,其實就是秘技的修習基本功法。這和修習武功的道理是一樣的。”
“哦,原來是這樣。就這麼簡單麼?”
“當然,教習師傅還要輔之以別的功法。那個說起來就很複雜了,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的,回頭婢子再相信跟公子介紹。公子還聽過別的傳說麼?”
融崖又說了幾個怪異的傳說,也都被雲姬一一否定過了。
融崖說:“看來,琉川舞姬也沒有太特別的地方呀。”
“要說特別的地方,倒還是有的。”
“那說來聽聽啊。”
“比如,琉川舞姬是不能受孕生子的。”
“啊?這是為何?”
“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婢子也不是很明瞭。聽教習師傅說,大概是琉川舞姬的修習功法所致的。總之,琉川舞姬不能受孕生子。所以,公子,雲姬即便與公子日日在一起,雲姬也不能給公子生養孩子。那麼,公子,……如果,雲姬是說如果,如果公子日後能與雲姬日日在一起,但云姬不能為公子生養,公子還會像現在這般待婢子麼?”
“又說傻話了。當然會啊。”融崖用額頭輕輕頂了一下雲姬的額頭。
“公子真好。公子,你也說說你吧,婢子還只是知道公子是迦南郡融郡守的嫡長子,其他的都一概不知呢。”
“我的父親是迦南郡郡守,母親是象廷郡王的郡主,也是先帝皇后常皇后的侄女。今日在太廟,我還見到了大父象廷郡王。他今天到太廟裡來祭奠。我有兩位弟弟,二弟叫融雍,三弟叫融答奴。有一個妹妹,叫融湫,和你差不多大。”
“他們一定都很可愛吧。融湫小姐一定很美麗賢淑吧。出身這麼高貴,真是一個女子的福氣。像我們琉川舞姬,個個出身都非常卑微,一輩子無論如何都是無法登堂入室的。雲姬的出身就很卑微,父母親在婢子三歲的時候就因為瘟疫去世了,家裡一個人都沒有了。雲姬是在販賣奴隸的集市上被琉川舞姬的教習師傅看到後買下來的。”
雲姬緩緩地講著,融崖聽著很不是滋味,心疼地安慰道:“我一定找到機會,雲姬,相信我,我一定找到機會,把你從宮裡弄出來,咱們日日在一起。到時候,我就再不讓你受苦了。相信我,好麼?”
“婢子相信公子。”
“雲姬,別叫我公子了好麼?你也別自稱婢子了好麼?”
“那雲姬叫你什麼?又自稱什麼呢?”
“你就自稱‘我’,不是很好麼?你就叫我崖,嗯,不好,還是顯得生疏。叫我崖哥?也不好。……對了,你叫我融郎吧?就跟那些尋常百姓家的夫妻一樣,好不好?”
“可是我們沒有拜堂,我怎麼叫你融郎?”
“那還不簡單,我們現在就在這裡拜堂。”說著,融崖拉起雲姬的手,一起走出山洞,看著天上一彎細細的月亮說,“看,雲姬,月亮,我們的第一次,就是在月亮上合二為一的。現在,我們在月亮的下面拜堂好了。”說著拉著雲姬跪了下來。倆人學著別人家婚嫁時的樣子,行了三拜之禮,然後回到山洞裡,又一次抱到了一起。這一次,融崖竟然沒有感到慾念,只有滿心的愛意。
融崖說:“雲姬,我們拜過堂了,這裡就是我們的洞房。我就是你的郎君。”
雲姬說:“我們每一次在一起,都是山洞裡。在媯琉山也是山洞,在這裡也是山洞。”
倆人又消磨了些時光,才戀戀不捨地分開,各自回去。
融崖躺在床上,嗅著浸染了雲姬淡淡蘭花香的手指,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