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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六章 就這樣一步兩步三步走向你

因為他那性子會追問啊,“你接生時,遇到最危險的情況有哪些。要說實話。”

穩婆們就有名有姓詳細告知,不敢隱瞞煜親王。

順子就眼睜睜發現,少爺和接生婆們聊完,後遺症變得嚴重。

陸畔當時站在別院“雲誰之思”牌匾下,兩眼無神,心裡不停重複:

最嚴重的是死,一屍兩命。

那他就沒媳婦了。

他回到家,再也沒有媳婦出來迎他。

順子將這一幕偷偷告訴宋福生,給宋福生無語的,那時女兒才懷兩個多月,“珉瑞啊,這是我送你的禮物。這小本子給你。你這人不愛說話,那就寫日記吧。”多寫一寫,抒發出來能減壓。

後來,宋茯苓和爹孃吐槽:“陸畔寫的壓根不是日記,再這麼寫下去,他就能出一套話本子了。”

陸畔那一頁頁日記上記錄著:

茯苓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哭了。

茯苓饞哭時說,就想吃口雪糕,就這麼難嗎?

茯苓有天問他,“我是不是變得不好看了?”

他發現茯苓,偶爾會對著一些寬大的衣服發脾氣。

茯苓翻身困難了。

有一天,他去書院接茯苓,看到茯苓在努力的爬樓梯,他知道,她是為能順利生下他們的孩子。

他看著那爬一會兒歇一會兒的身影,等等……

那上面寫的好些事,宋茯苓偷看過那日記後,根本沒印象那些是她乾的。

像她這樣懂事的人,怎麼可能會那麼作。

宋茯苓記憶中的片段是記得對陸畔說,想吃地邊西瓜,最好現摘的,必須坐在地頭吃。還要你用手砍,我用手掏一大塊。

她說這話時,正是青黃不接的季節,沒有西瓜。空間也忘準備這個。

然後陸畔沒隔兩日就給她帶走了,這就坐在地頭用拳頭砸開西瓜,笑著遞給她。

茯苓嘴急,吃完抹抹嘴後才知道,那裡種的全是給皇上吃的。

茯苓還記得,她半夜尿多,憋醒時一看,陸畔不睡覺正抱著她,像是怕她離開一般。

茯苓記得,幾次看到那個高大身影,經常獨自一人站在窗前沉默。

記得,她孕期尿頻,他回回陪著。她說:“你又沒有尿,你總跟著幹什麼?”他說:“我有尿。”然後她就為了不想為去廁所總是半夜折騰陸畔,特意雙手環胸不信邪看著他:“來吧,尿吧。”他就真的努力的擠出點兒,來證明沒撒謊,只為陪她。

茯苓記得自己說:“這被子有點兒短了。”陸畔脫口而出:“別怕,下輩子我還和你在一起。”

她:“……夫君,我是真的在說棉被短,感覺蓋不到腳。”

陸珉瑞啊,不就是生個孩子嘛,你別怕好不好。

所以,有一段時間,她和爹孃、祖母們很是希望,陸畔,你快些去研究你的凹凸鏡,快些喜歡幹什麼就去忙些什麼。

所以,今日,茯苓真的不想喊出聲,一遍遍告訴自己,外面還有個傻子恐怕正在自己嚇自己,那麼她就別再喊了。

只是腰脹很痛,喊不喊壓根不是自己能忍住的。

“娘!”

“沒事兒,閨女,你身子不沉,咱又一直保持運動,別怕。”

生過兒子的桃花、大丫、寶珠,在茯苓的面前,用舒緩的笑容柔聲說,“對,別怕,胖丫,你聽我們說,你這樣……”

陸畔在外面貼門仔細聽,好似有聽到茯苓對丈母孃說,她使不上勁兒,又好像是在嚷嚷,要拉粑粑。

然後丈母孃說:“拉,就在床上。”穩婆們也直附和在床上。

媳婦疼的直緩氣兒:“在床上真的好嗎,有這麼多人在。”

陸畔腦子發懵,這時候拉粑粑添什麼亂,他汗都下來了。

宋福生抓了抓頭髮,滿屋亂轉。

一會兒轉動手腕上女兒送他手鍊,一會兒又彎腰坐在椅子上,用雙手搓臉。

與此同時,陸老夫人並不在這裡,而是在別的屋裡淨手後,虔誠上香跪拜:“南無音拿摩觀世音菩薩,弟子願以此功德,讓我實現讓孫媳和肚裡的曾孫或曾孫女平安……”

一把年紀,一個又一個頭磕下。

陸丞相不敢吱聲,他就喝問宋侍郎和孫兒兩聲,給孫媳惹的提前幾日生產。

陸畔外祖來人了,進院看見的就是一院子的人。

這些人裡,陸丞相尤為醒目。

陸丞相正隨著時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