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的流逝,不停的踱步。
“珉瑞,你這樣可不行。”陸畔的外祖道。
丁堅也急忙點頭。
表弟一臉的汗,不至於吧?
他那時候感覺也沒這樣啊。
而且這幾個月,他被陸畔追問過當時生產時,男人應該幹什麼,據說,林守陽他們也被問過這話題。
他們幾人很默契,特意寬陸畔心,說女人家生產能幫什麼,沒事兒,要是快,沒一會兒孩子就抱出來。孩子出來,隔窗說幾句熱乎話唄。
可是,再瞧表弟哪是隔窗,表弟眼看就要進去。
宋福生拽住陸畔,抱著姑爺道:“聽話,珉瑞,不能進去。你衝進去給穩婆嚇著,萬一哪下子拽壞呢,也容易讓茯苓更使不上勁兒。”
產房外的牆根下,沒人注意到,這裡正蹲坐一個半大小子。
宋茯苓在裡面:“啊!”
錢米壽在外面跟著一攥拳,一使勁。
宋茯苓在裡面接著喊疼,米壽繼續隨著姐姐的叫聲一使勁。
當又過去半個多時辰,隨著嬰兒一聲啼哭到來,米壽鬆開手,兩掌心被摳的全是血印,臉上掛滿淚,蹲麻的腳在站起身時踉蹌一下,開始向屋裡跑。
“姐姐,姐姐,你先出個聲。”
這時,滿院落那叫一個熱鬧。
去宮裡報喜的,向各路人馬報喜的,互相祝賀的。
兩夥人表情非常分明。
除陸畔,陸家所有人全高興的哈哈笑,笑出聲的那種,宋茯苓生的是男孩。
陸家真正的寶貝降臨。
而之前在產房裡柔聲細語,笑呵呵對宋茯苓說別怕的宋家人,此時以馬老太為首,馬老太腿軟的靠坐在椅子上掉淚,桃花、寶珠、大丫她們全哭了。
宋茯苓看一眼孩子後,在這一刻沒想找陸畔,只想找錢佩英。
孩兒的生日,孃的苦日。
這話,誰都聽過,誰都會說。
可是茯苓覺得今日才徹底領悟。
“娘。”茯苓一頭一臉的汗:“當年,你也是這樣將我生下的。”
錢佩英笑著任由眼淚流下,一邊給女兒順順頭髮,一邊點頭,“都是這樣的,快別哭,對眼睛不好。”
恰巧孩子不安的哇哇大哭。
神奇的事情出現,當將孩子放在茯苓身邊,孩子忽然不哭了,湊到他娘面前好像認識般。
終於收拾妥當。
外面陸夫人親自給穩婆們賞錢。
賞錢超乎穩婆們想象。
陸夫人和老夫人笑呵呵對視一眼,心想:給的不僅是喜錢,也算是封口費,以免陸畔哭成京城名人。
宋福生也終於能得見女兒。
他進來看到的是,女婿明顯和女兒一起哭唧唧過,倆人眼圈通紅,此時腦袋是一個方向,正在看孩子。
“我是你父親。”
出生第一天,新生兒很給爹面子,在陸畔小心翼翼將手伸過去時,小小的手指勾住了陸畔。
宋福生眼一下就熱了,笑著含淚掐腰道,“外孫,這就對了,配合配合你爹,免得給你爹惹哭不好哄。”
……
陸畔、宋茯苓的寶寶叫陸昀澤。
昀澤,皇上給起的。
小名,只一個字“飛”,飛翔,陸飛,宋福生給起的。
陸飛三個月時,第一次從小鏡子裡看到自己的模樣,被自己帥到了,不好意思的躲在母親懷裡。
六個月,第一次被母親帶進空間,給他姥爺姥姥稀罕的,雙雙穿拖鞋帶小跑,夾道歡迎:“真能給他帶進來?”
“恩,我功能不是往裡面送東西的嗎?那天無意中發現,能給他也送進來。”
宋福生笑的不行,看錢佩英抱著哄著,急忙伸手:“快給我抱抱。”
抱進懷裡就不撒手:“哎呦,你是誰啊?飛呀,你看這是在哪。那個啊,那是冰箱,姥爺和你說,這是大彩電。那是電腦,拍吧,哎呀這小手真有勁兒,隨你爹。拍沒事兒,你要真能拍壞,備不住能有人給咱變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