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升繼續去掰司馬大俠的大腳,這大腳正饒有興致的踩著地上的書,溫的汗水已從額頭上流了出來,他又用全身力氣去抬司馬大俠的腿,司馬大俠雙手插在胸前,昂起頭,高傲的像只鬥勝了的公雞。此刻正是他讓人見識見識鐵如山的本領時候,他自然暗暗得意。
溫子升邊推邊道:“他在太陽會,你就去太陽會要人,來找我要做什麼,他又不在我這裡。”
孔大俠道:“廢話!你是溫華陽的兒子,我們就得找你要!”孔大俠他們自然不敢去太陽會要人,也不敢去找溫華陽。
溫子升此時已累得氣喘吁吁,瘦弱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道:“我早已經和溫華陽斷絕了父子關係,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你們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孔大俠道:“廢話,你說斷絕了就斷絕了嗎?你爹同意了嗎?你爹不同意,你就還是他兒子!我們就是要找你!即使同意也還是!”
溫子升道:“你們找我也沒用,我是不會去找他的!”
司馬大俠狠狠威脅道:“你不去,我們就殺了你!”
溫子升面不改色,站起身道:“來吧,士可殺不可辱!”
司馬大俠不是好惹的,生氣了,可惜他不太擅長掩飾自己的表情,面目猙獰的一個大巴掌狠狠打到了溫子升的臉上,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鼻血也瞬間流了出來。
孔大俠笑道:“鐵兄,他爹江湖皇帝又怎樣,他兒子不照樣被我們踩在腳下!”話說完,他邊笑著邊用腳狠狠地踢他的身體,接連踢了七八下才停下。
溫子升痛苦地縮成一團,像個蜷縮起的刺蝟,待身體不怎麼疼的時候,一伸手抓住一個凳腿,操起凳子就要砸,凳子舉到半空被司馬大俠一拳擊了個粉碎,他得意的輕輕吹了吹自己的拳頭,他恨不得把手舉一直舉著,讓人稱讚膜拜。看多麼厲害的拳頭,多麼剛硬的手!
孔大俠也不想放過顯示自己強大的機會,剛要舉起拳頭,卻被一隻手一把拉住了。他回過頭一看,一個陌生人,這人不是別人,卻正是顏真!顏真的身旁是夏步臣,二樓的陽臺上也悄然飛上來一個人,那人嘿嘿地笑著,正是殷無常。獨孤寂在哪裡?他正在二樓一個角落裡安靜的喝茶,比溫子升來的還要早,他喝著溫子昇平時點的茶,細細地品著,他喜歡喝茶勝過酒,他們觀察溫子升已有三天,他們也知道他們被觀察了也有三天。就在對面的酒樓上,同樣有四個人。
孔大俠道:“你是什麼人?敢管我的事!”
顏真鬆了手道:“我只是個過路的商人,看你們以多欺少看不過去罷了。”
孔大俠道:“哦?我們以多欺少?他可是溫華陽的兒子,他必定有武功,只是還沒有出手!”
夏步臣道:“他若是有武功,早就出手了,用得著被你們打成狗。”
孔大俠道:“有沒有武功打過才知道,打死了不還手就是沒武功!”
顏真道:“聽聞這位司馬大俠的身板比鐵還要硬,是不是?”
司馬大俠不理他,將頭偏過去道:“沒想到,我在江湖中還是有點名聲。”
夏步臣道:“何止,連婦孺都聽過司馬大俠的威名,何況我們這些大江南北經常走動的人。”
孔大俠道:“那是自然。”孔大俠想讓他們說說自己。
夏步臣道:“孔大俠的判官筆那還了得,兩隻判官筆,又稱‘四不四無罰!’你的判官筆對不忠、不孝、不悌、不信,無禮、無義、無廉、無恥之人可是毫無情義而言。”
孔大俠得意道:“江湖中是需要主持公道的人,如果人人都不做,那麼豈不亂了套,我不入地獄,誰入?”
夏步臣轉向到司馬大俠道:“我這位兄弟,一向仰慕司馬大俠的大名,今日想請你指教他一下,只要你能接住他的一拳,或者一指,願奉上一千兩白銀。”
司馬大俠生怒道:“放肆,就憑他敢挑戰我!”他不屑地對著顏真上下打量了一下。
顏真臉上泛著崇敬而又謙卑的表情,對著鐵大俠抱拳作揖道:“司馬大俠,就成全了在下的一點心願吧。”說著顏真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銀票,雙手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
司馬大俠接過銀票,暗自高興緩緩道:“你只打一下?”顏真連忙稱是。
“你不該接受他這一擊!”一直沒有說話的點蒼派的終於開口了。他貌不驚人,低著頭,似乎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臉,不想讓任何人記得他,他只說這一句便不再說話。
司馬大俠生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