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在練武場內。
旁邊的齊國公府的小公爺蕭遲轉目看了看沈柏硯,微微揚了揚眉梢道:
“侯爺,我一個遠房表弟在雲州做生意,之前你在邊塞行軍打仗,不是缺糧草,就是我讓他給你送過去的。”
“他不是看到有個死了男人的寡婦在雲州開了一家酒樓,那寡婦的門前恰好懸掛的就是你的畫像。”
“前幾日不是鬧出了人命,死了一個小乞丐,聽聞就是吃了那寡婦酒樓內的食物才中毒而亡的,被關押進了牢房內。”
“我表弟便向我打聽,那寡婦究竟跟鎮遠侯府是什麼關係,若是沒什麼沾親帶故的關係,他們便按律處置了。”
沈柏硯手裡正握著弓箭,忽地,銳利的眼眸閃過一抹寒光,旋即,弓箭呼嘯而過,穩穩當當的正中靶心。
心裡卻暗地裡冷哼一聲。
這才幾天功夫,沒想到那丫頭就把自己給折騰進了牢房。
瞧她就這點出息,她當真以為女子在外頭拋頭露面做生意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
若不是因為他護著,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此刻,他劍眉微微一蹙,神色難免添了幾分煩躁道:
“讓你表弟長點眼,不要招惹不該惹的人,否則後果自負!”
蕭遲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眸,愕然的擰眉道:
“侯爺,那寡婦真的跟你有關係啊?我就說了,你最近有些不太正常,總是隔三岔五的往雲州跑,原來是看上了一個寡婦,你說你看上什麼人不好,怎麼偏偏是死了男人的寡婦呢?多晦氣啊。”
“若是老夫人知道,還不得被你氣死去,沈家好歹乃勳貴之家怎麼會容忍死了男人的寡婦進門,關鍵是那寡婦還捎帶拖油瓶,你不能因為自己子嗣單薄便喜當爹啊— —。”
沈柏硯沒好氣的將弓箭往他身上一扔,沒搭理他的絮絮叨叨,轉身疾步離開了。
待走遠了些,他有些頭疼的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又朝著旁邊的副將展鈺吩咐了一聲道:
“你親自去雲州一趟,趕緊的把他們母子倆接回來,一天天的就知道在外頭瞎折騰,真是不讓人省心。”
展鈺神色略顯幾分猶豫道:
“可若是初楹姑娘不願意呢?”
沈柏硯劍眉微微一蹙,怒喝一聲道:
“那就把她給綁了。”
沈柏硯緩了緩神色,又冷聲道:
“你跟她說,即便要做生意,那就在京城做,隨她折騰,免得在山高皇帝遠的雲州出了事,無人給她收屍。”
***
五日後。
在雲州。
展鈺快馬加鞭趕到雲州後,第一件事便是火急火燎的把初楹從牢房內接了出來。
他轉目看了看她狼狽不堪的模樣,微微皺眉道:
“讓姑娘受苦了,侯爺得到訊息後,第一時間便讓我來救姑娘,姑娘放心吧,事情已經查的水落石出了,仵作給那小乞丐查驗了屍身。”
“說是那小乞丐本身就懷有嚴重的肺癆,已然連續咳血好幾個月了,恰好吃了你酒樓的食物導致暴斃而亡。”
“這才讓人有可乘之機藉此栽贓陷害到你的頭上,眼下因為此事,你的酒樓也被砸了,想必也是開不下去了。”
“侯爺的意思是讓我親自接你們母子倆回京城,侯爺說了,若是你非得執拗的要做生意,那就在京城開家酒樓,免得你待在山高皇帝遠的雲州。”
“若是出了什麼事,侯爺日理萬機的,可能顧及不了你,還得替你擔驚受怕的,侯爺雖然表面上不說,其實心裡一直對姑娘牽腸掛肚的惦記著你,還望姑娘莫要辜負了侯爺一番心意才是。”
初楹看了看旁邊的展鈺,神色一正道:
“麻煩展副將轉告侯爺,侯爺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多謝侯爺的搭救之恩,只是我離開侯府,是皇上親自下的一道聖旨,聖意難違,還望侯爺莫要強求。”
展鈺劍眉微微一蹙,沒好氣的嘟噥了一句道:
“不是,初楹姑娘你的性子怎麼這麼倔呢,就跟頭倔驢似的,侯爺都說了,只要你願意,他會親自進宮讓皇上下一道聖旨,抬舉你當姨娘,你究竟還想如何?”
“這次若不是侯爺出面,你早就不明不白的死在監獄裡頭了,初楹姑娘做人要有良心,要懂得知恩圖報,侯爺待你不薄,你不能剛利用完了侯爺就卸磨殺驢吧!”
“眼下侯爺對你存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