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忙神色一顫,恭順道:
“奴婢身份低微,哪敢跟容姨娘自稱姐妹啊?”
話音剛剛落定,門外候著的底下丫鬟進來稟告說,侯爺立刻傳初楹去前院一趟。
旁邊的綠綺聞言,譏諷一笑道:
“這不報應來了,你動了花姨娘身邊最為倚重的丫鬟,你以為侯爺能輕而易舉的饒了你?這不找你秋後問罪來了,敢在侯爺面前班門弄斧,故弄玄虛,侯爺又豈能饒了你。”
容梔喬神色一緊,暗自思量了一番,微微皺眉道:
“侯爺,有沒有說找初楹有什麼要緊事?”
那丫鬟微微低垂眉眼,恭順回道:
“侯爺底下的人來報,什麼事都沒說,只說讓初楹趕緊的過去一趟,看神色侯爺好像不太高興。”
容梔喬轉目看了看旁邊的初楹,憂色道:
“初楹,你別害怕,千萬要沉住氣,侯爺問什麼,你便答什麼,即便侯爺偏寵花姨娘,也不能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吧。”
“況且,這件事本來就是花姨娘對我下了毒手,咱們也沒什麼好怕的。”
容梔喬仔細的叮囑了初楹幾句,初楹這才神色略顯倉皇地去了前院。
心思翻湧,暗中琢磨,若是到時候侯爺問起今日之事,她該如何作答。
繞了好幾道復古長廊後,大約片刻功夫,她來到了前院。
等底下的小廝進去容稟後,她方才緊咬著紅唇,有些神色踟躕的步履進了屋子。
此刻,沈柏硯黑著臉,正襟危坐在紅木椅子上,狠狠的將茶盞往桌案上一摔,呵斥了一聲道:
“初楹,你真是狗膽包天,不知所謂?你可知罪?”
初楹神色一顫,忙跪在地上,垂著腦袋,顫聲道:
“奴婢不知所犯何罪,還望侯爺示下。”
沈柏硯瞅著她那一副無辜楚楚可憐之態,頓時面色猝然變得越發冷沉陰暗了幾分,怒聲道:
“你自己做了什麼齷齪的醜事,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你把爺當成什麼呢?若不是念及老夫人的面子上,爺早就將你直接處死了。”
居心叵測的趁機爬了床,事後還死不承認,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
初楹心尖微微顫了顫,暗自思量了一番,方才斟酌出聲道:
“若是侯爺因為今日奴婢指摘花姨娘身邊的貼身丫鬟秋月而動怒,奴婢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了什麼,奴婢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沈柏硯冷笑一聲,譏諷道:
“好一個自保啊,你還好意思說這個事,老夫人偏袒你,隨便被你三言兩語所蠱惑了,你以為爺是這般好糊弄的嗎?”
“你當真以為你的那點小聰明就可以把所有的人算計在內,把眾人耍的團團轉,那祛疤膏的外瓶上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沾染上了魅香,你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
“你為了儘快的給自己脫罪,命人偷偷摸摸的在那祛疤膏上面動了手腳,藉此陷害秋月對嗎?”
初楹心中大駭,整個柔弱的嬌軀也忍不住微微發顫。
她沒想到她的那點小算計,在侯爺面前壓根就不值得一提,一眼便能洞穿了她的所有小心思。
難怪別人都說侯爺城府極深,不愧是官場上打混的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沈柏硯見她好半晌,都未曾吭聲,冷哼一聲道:
“怎麼爺還冤枉了你不成,若不是念及老夫人的面子,你以為這件事你能輕而易舉混淆視聽,矇混過關嗎?”
“要不爺找那個幫你偷樑換柱的丫鬟跟你當面對質,看你究竟還有何話可說?”
初楹玉手緊緊攥在一起,手心情不自禁的冒了層層冷汗,略定心神,一字一頓道:
“不用了,奴婢承認,奴婢為了自證清白,在祛疤膏上找人動了手腳,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奴婢確實矇騙了老夫人和侯爺,奴婢願意領罰。”
“還望侯爺高抬貴手,不要牽連無辜,此事都是奴婢一人的主意,跟旁人無關。”
“可奴婢可以對天起誓,奴婢絕對沒有半點謀害容主子的心思,否則,奴婢便遭五雷轟頂,不得好死,奴婢可以對天起誓。”
“只是奴婢找不到背後之人確鑿的證據,這才一時之間動了歪心思,想出了這個下下策,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奴婢知道,侯爺寵愛花姨娘,可奴婢可以拿自己的性命擔保,此事絕對跟花姨娘脫不了關係,侯爺儘管一查到底。”
“若是奴婢有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