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挽唇一笑道: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孃的火眼金睛,之前老夫人曾經賞賜給您一瓶魅香,您還記得嗎?”
“既然花姨娘想要趁機栽贓陷害,我自然要將這一盆汙水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我昨夜便讓半夏找夫人院子相熟的丫鬟,偷摸的在祛疤膏的瓶子上面塗抹了魅香,然後將計就計打了花姨娘一個措手不及。”
洛雲燕輕輕的戳了戳她飽滿的額頭,厲色道:
“你啊,就知道耍小聰明,你以為老夫人是這麼好糊弄的,她會看不出是你的鬼把戲,只不過因為信任你沒有繼續細究下去。”
“這才順水推舟的幫了你一把而已,直接處罰了秋月那丫鬟,這件事便不了了之,只是今日除了老夫人在外,還有侯爺在場。”
“雖然侯爺今日沒發話,但是他寵愛花姨娘,鬧得全府上下皆知,若是花姨娘到時候找侯爺鬧一場,我是擔心侯爺會秋後找你算賬。”
“你這一步下的倒是險棋,說起來這容姨娘也是個行事不穩重的,既然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絆倒花姨娘,就不該輕易出手,還差點連累你丟了身家性命。”
初楹目光不自然的閃爍了幾下,方才神色踟躕道:
“娘,有件事我想跟您說,我想從容姨娘那裡調回到老夫人跟前伺候,您可不可以找個適當的機會跟老夫人提及一嘴。”
洛雲燕微微挑了挑黛眉,有些不解道: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想調回來了,是不是容姨娘待你不好?苛責你呢?還是出了什麼旁的事呢?”
初楹玉手緊攥,暗自咬了咬紅唇。
她意外的已經爬了侯爺床榻的事,不想告訴娘,免得她憂心。
她神色遲疑了一下,故作輕鬆一笑道:
“容姨娘沒有苛責我,我就是單純的想娘了,自從我調到容姨娘的院子後,加上清遠院離雅竹院有些遠。”
“有時候忙起來初楹好幾日都見不著娘,所以我想回到老夫人身邊伺候,這樣便可以每日跟娘待在一塊了,初楹實在想娘了。”
洛雲燕神色怔怔的望著她,狐疑的挑眉道:
“真的沒發生旁的什麼事?初楹你若是有事,可千萬別瞞著娘啊,娘替你想法子,別一個人悶在心裡頭,什麼都不說。”
初楹點點頭,抿唇一笑道:
“娘,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您不要擔心我,我只是覺得侯爺後院的是非太多,免不了無端的捲入紛爭之中,還不如待在清遠院躲清閒呢,這次是初楹運氣好,恰好躲過了一劫,可下次呢。”
“再說,我眼下已經公然開罪了花姨娘,想必她日後必定不會放過我的,我若是回到老夫人身邊,說不定她還有所忌憚,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我。”
洛雲燕神色微微沉吟了片刻,暗歎一聲道:
“其實,當初娘讓你去容姨娘身邊伺候,也有自己的考量,這老夫人打著主意,讓你給侯爺當通房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
“加上侯爺每日都要給老夫人請安,若是那日老夫人又跟侯爺開口提及此事,侯爺又向來是個孝義之人,當真要了你,你又該如何。”
“咱們這些底下做丫鬟的許多事都身不由己,與其這樣,你還不如到容姨娘那裡避一避,容姨娘不受寵,侯爺十天半月也不知道會不會去她的院子。”
“加上容姨娘性子大大咧咧,也不是個過分講究規矩禮數的,待底下的人向來寬宥有度,這樣你過去伺候也不會受苛責。”
初楹神色不安的微微閃爍了幾下,暗聲道:
“娘,您不知道侯爺這一個多月都來雅竹院好幾次了,容姨娘復寵在望,要不然花姨娘不會迫不及待的對容姨娘下此毒手。”
“我只想明哲保身,可不想摻和她們之間勾心鬥角之中,大不了日後侯爺前來請安,我儘量避著便是了。”
洛雲燕想了想,寵溺的撩撥了她耳際的碎髮。
“行,既然想回來便回來吧,等回頭找個機會我跟老夫人請示一下。”
初楹跟母親閒聊了幾句,旋即,便回到了雅竹院。
屋子內,容梔喬親暱的拉著她,說著話,微微皺眉道:
“初楹,虧得你聰慧伶俐,狠狠的反擊了花姨娘,你是沒瞅見剛才她那張臉氣的五彩繽紛,當真是精彩至極。”
“此事確實是我考慮的欠妥當,沒思慮周全,便在夫人面前告了一狀,沒想到這花姨娘行事如此歹毒,居然在背後留了一手,還牽扯到了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