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該不會她— —。”
丫鬟玉芝頓時心裡咯噔一聲脆響,擰眉道:
“花姨娘是懷疑容姨娘有了身孕,應該不至於吧,凡是懷了孕的女子都會身子不適,噁心嘔吐,可奴婢瞧著這段時日容姨娘的面色看起來挺正常啊。”
“今兒夫人擺在桌案上的肉酥餅,她還吃了好幾塊呢,也沒見她有嘔吐之感,再說,她這段時日還忙前忙後的替夫人操持鋪子各項事宜,如此勞累奔波。”
“若是懷了身子,哪能禁得住這般折騰啊,會不會是您多慮呢,這容姨娘瞧著平日裡不爭不搶的,卻向來對於自己的吃食住行格外謹慎小心。”
“每次身子不適都會從外頭請郎中過來瞧,然後開藥方子,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深怕旁人給她下毒,侯爺一年到頭,去她屋子的次數屈指可數,連眼下最受寵的初楹都沒懷身孕,她怎麼可能有孕。”
花釉黝黑的眼眸籠罩一抹濃重的憂色,幽幽嘆息道:
“但願是我多慮了吧,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得日後找個適當的機會試一試她,夫人自己沒本事生養,就等著初楹那個賤胚子誕下子嗣。”
“她好趁機抱養,要不然初楹如今出盡了風頭,深受寵愛,為何夫人從未問責為難於她。”
“想當初我剛入府邸的時候,也是得過侯爺盛寵一段時日的,每次給夫人晨昏定寢,她都要擺臉色給我瞧,藉此訓誡我一番,挑我的錯處,然後罰我站規矩。”
“可那賤婢,何時被夫人立過規矩,倒是春風得意的很。”
初楹這個賤婢到底有沒有福氣,替侯爺誕下子嗣,她並不知情。
前世,她的好姐妹從未跟她提及過初楹這個賤婢的名諱,想必應該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前世,她好姐妹最大的對手便是容梔喬。
眼下她還需要那個賤婢的娘替她調理身子骨,她也犯不著花費足夠的精力和時間在一個身份卑微的賤婢身上。
只要她鬥倒了容梔喬,日後這當家主母也會病逝,侯門主母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估摸,像初楹那般的賤婢,也就是一時討侯爺歡心。
等過陣子,侯爺對她逐漸冷淡了下來。
就會像其他的侍妾一般,跟扔掉抹布似的給丟棄在荒廢的院子內,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