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桂嬤嬤有板有眼的親自考校初楹的功課,惹得初楹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浮現了一抹紅潤之色。
她暗自咬了咬紅唇,有些難為情道:
“桂嬤嬤教導過奴婢的,奴婢倒是略記得一二,只是這種事講究水到渠成,也犯不著一味地循規守矩。”
“況且,床第之間的魚水之歡向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桂嬤嬤其實也沒必要全然的全部按照規矩來。”
說完,她又徑自倒了一杯清茶遞給桂嬤嬤,討好一笑道:
“桂嬤嬤教了奴婢這麼久,想必口乾舌燥了,還是先喝口茶歇一歇吧!”
桂嬤嬤面色一正,肅穆道:
“侯爺讓老奴過來親自指導,是想讓姑娘儘快的領略話本子上的要領妙趣,姑娘休想插科打諢趁機矇混過關。”
“若是回頭侯爺親自考校你的功課,未能過關,到時候你我都要領罰,還望姑娘認真對待,將這幾日所學全部一字不差的背誦下來。”
初楹微微紅了臉,窘迫道:
“桂嬤嬤,這話本子的字眼簡直汙穢不堪,之前夫人早就下了嚴令,府邸上下嚴禁出現爾等淫穢之書,免得有人趁機勾搭狐媚侯爺,耽誤了侯爺處理政務。”
“所以奴婢— —奴婢不是不願,而是不敢,免得回頭讓夫人知曉了此事,給奴婢安插一個狐媚禍主,紅顏禍水的罪名,還望桂嬤嬤見諒。”
桂嬤嬤神色一正,呵斥了一聲道:
“聽你這意思,莫不是你寧願聽從夫人的,也要公然違抗侯爺的指令嗎?侯爺讓你學便學,哪來這麼多廢話。”
“若是出了什麼岔子,自然有侯爺替你擔著,你怕什麼,老奴看姑娘屢次三番五次的找各種藉口搪塞老奴,莫不是不想用心潛學?”
“姑娘天生媚骨天成,惹得侯爺對你的身段極其滿意,這才要抬舉姑娘,這般的好福氣是旁的通房侍妾幾輩子都修不來的,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若是姑娘,必定想法子的趁機勾搭侯爺上位,若是一舉得男,日後便可以母憑子貴,飛黃騰達。”
初楹忍不住心裡直翻白眼。
她若是真的懷了身孕,像她這般身份低賤的官婢,還是,罪奴出身,別說連養孩子的資格都沒有。
恐怕也容不得侯爺這般身份尊貴之人的孩子生母,居然是罪奴的奴籍。
搞不好孩子一出生,直接一碗毒藥送她上西天,這樣的腌臢事在深宅內發生屢見不鮮。
她又不是個傻子的,可不想淪為生子的棋子。
侯爺寵愛她無非是覺得那道士所言是真的,指望她早日誕下子嗣,他這輩子都休想如願以償。
雖然她心裡吐槽,但是面子上還是顯得格外恭敬。
“嬤嬤教導的極是,只是我還未能背誦下來,還望嬤嬤能多容我幾日。”
她壓根就沒看,更別說能一字不差的倒背如流。
桂嬤嬤神色一凜,怒喝一聲道:
“我看姑娘今日推明日,明日推後日,壓根就沒用心學習,變著法子的在糊弄老奴,今兒老奴若是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給你長一長記性,恐怕你這輩子都學不會了。”
最後,初楹因為此事,捱了十戒尺。
她覺得挺丟人現眼的,因為這個挨罰,她實在難以啟齒。
***
天氣逐漸轉涼,變得涼爽了起來。
秋風習習,滿園金黃。
今日,夫人溫瑾榆邀請諸位姐妹前來在涼亭內閒話賞花。
旁邊的禾姨娘轉目看了看對面的夫人,笑盈盈道:
“妾身瞧著夫人的氣色比往常好了一些,變得越發嫩白潤澤了不少,看來用了容妹妹所制的潤膚膏很有奇效。”
“聽聞自從胭脂鋪開張後,生意爆火,賓客盈門,都快趕上一品香呢,很多京城名門貴女都聞訊而來,還是容妹妹有本事。”
旁邊的花姨娘不以為然的譏諷一句道:
“畢竟年紀擺在這裡,即便用頂好胭脂水粉進行保養,也比不上一茬接著一茬開的滿園的嬌豔奪目的花骨朵兒,我瞧著禾姐姐倒是每日都在用容妹妹的潤膚膏進行保養。”
“這侯爺也沒光顧過你的院子,已然年老色衰,再怎麼仔細保養都是白搭。”
“容妹妹也是,雖然正處於風華正茂的好年華,平日裡也用了不少的保養品,面板養的再水嫩有什麼用,不是一樣不招侯爺待見,侯爺不中意就是不中意,即便使再多的手段也